江少俠添上一碗!”
絕塵道人和慧淨等三僧面面相覷,人人臉上神色十分古怪。
江浪連吃了三碗熱粥,方覺腹飽,伸衣袖一抹嘴角,將碗恭恭敬敬的遞還慧淨,微笑道:“多謝慧淨師父。”
慧淨張口結舌,滿臉錯愕之色,接過空碗,頭也不回的轉身出洞。另外二僧也即跟了出去。
江浪回過頭來,這才留意到絕塵道人和苦因大師臉上均露出驚愕之色,他微感奇怪,笑道:“道長,大師,真是讓你們二位見笑了。晚輩清晨出門得早,實在是餓得狠了。多吃了兩碗,委實不好意思。”
絕塵道人和苦因大師對望一眼,都感駭異,同時搖了搖頭。
江浪走到洞口,抬頭望去,眼見天色漸暗,對二人道:“道長,大師,時候不早了,我的朋友在東首的‘黑水鎮’等我。晚輩也該告辭了。”頓了一頓,又道:“對了,要不要幾位跟我同去鎮上歇宿如何?”
苦因微微搖頭,道:“不必了。江少俠,據老衲所知,神拳門乃是外家門派,而你身上的玄功造詣實是匪夷所思,環顧當今天下,殊不多見。想必你曾經另有機緣,修煉的是一套厲害之極的上乘內功心法,是也不是?”
江浪點點頭,說道:“是啊。晚輩的確另外修煉過別派功夫。至於是否厲害之極,卻不敢妄言。”
苦因大師和絕塵道人對望了一眼,又同時點了點頭。
絕塵道人沉吟道:“江少俠,你可知當年貧道為何突然離開黃山,而且一去不復返?甚至,連黃山派上下也都以為我已撒手仙遊?”
江浪搖頭道:“晚輩不知。還請道長賜告。”
絕塵道人嘆了口氣,道:“當年貧道練功走火入魔,如瘋如癲,痛不欲生,可說是命在旦夕。敝派上下遍求名醫,想了許多法子,終究無用。貧道實在不堪折磨,生不如死。終於有一天,我乘著徒弟們不曾留意,悄悄由後山離開‘天都觀’,從黃山的蓮花峰上跳了下去。”
江浪“啊”了一聲,驚道:“怎會如此?”
絕塵道人搖頭道:“也沒什麼。貧道只是不想我師弟和弟子們難過而已。只是沒想到,從懸崖峭壁上跳下,在半山腰之時,身子碰到一些松樹和石頭。以我的功夫修為,體內自然而然的生出反應,便即伸手去抓。嘿嘿,也算是貧道貪生怕死,竟然沒有死成。”
江浪虛驚了一場,長長吁了口氣。
絕塵道人道:“我在半山又慢慢攀附而下,到了山腳,本想返回觀中,轉念一想,又不願再看到敝派門人子弟替我憂急焦慮的樣子。我心想,既然人人都以為我尋了短見,何必再回去讓大夥兒陪著難過?於是便即離開黃山,一路西去。”頓了一頓,問道:“你可知我為何想著西去,而非向東,或者向南?”
江浪搖了搖頭。
絕塵道人笑道:“其實我早聽說過西域一帶的懸崖絕壁之上,有一種‘火龍草’,可以煉製成靈效之極的‘火龍丹’。而我們這些道士,煉製延年益壽的‘仙丹靈藥’,自然是十分在行。”
他見江浪一臉茫然之色,笑道:“我也就不多羅嗦了。總之貧道便一路到了西域,輾轉遇到了大覺寺的苦因方丈。我二人一僧一道,從此便成了莫逆之交。每次我傷勢發作,也是他出手幫我醫治。後來,我二人又一起尋到了這種‘火龍草’,一起煉成‘火龍丹’,治好了我的內傷。你瞧瞧我,現下精神健旺,不顯老態,便是拜這種‘火龍丹’所賜。”
江浪若有所悟,笑道:“想不到這‘火龍丹’竟有如此神效。難怪大師和道長返老還童,都不顯衰老。”
絕塵道人淡淡一笑,說道:“貧道和苦因和尚在西域這麼多年,可說是足跡所至,踏遍了西域之地,也尋遍了不計其數的戈壁沙漠,深山大澤。然而迄今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