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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兩人又一次沒入水裡。這一回龜田掙脫了陳楓,他伸手抓住陳楓的脖子,死死卡住。陳楓盡力掰開對方的手指,但龜田的力氣很大,陳楓竟奈何他不得。陳楓想,看來這成了耐力比賽了,那就來吧。他的手也卡住了龜田的脖子,使勁往裡卡。現在就看誰會先鬆手了。

清澈的水裡,兩個人翻滾搏鬥,如同一場醜怪的水下芭蕾,誰都想憋死對方。陳楓覺得起初的一分鐘簡直就像一個小時,他倆誰也不鬆手,像水母般地翻著斤斗。終於,龜田的臉色變了,兩眼突出,嘴裡冒泡,眼球翻白,卡住陳楓脖子的手鬆開了。正是陳楓多年來的訓練與經驗,使他能長時間地屏住氣息。他繼續掐住對方脖子,一直到認定龜田已經昏過去為止。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民鮮血的日本侵略軍梅機關的第二號人物終於敗在了陳楓手下,浮屍西子湖濱。

茶樓上的王靜那裡戰鬥也很激烈,有幾個日軍衝上了樓,有一個日軍手裡拿著一杆槍,不是挎在腋下,而是已經端了起來,他老練地把槍端在身邊,槍托放在離肩膀幾寸的地方,槍口斜著朝下。

王靜向旁邊移了一步,靠在一根柱子後面,很快就聽到了正在靠近的那個人發出的聲音——是個老手,王靜得出了這樣的判斷,因為只聽得到他那輕輕的剋制住了的呼吸聲。

這位殺手一定也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在離邦德所在的柱子還有一步之遙時,他停住了,原地轉身察探動靜,接著邦德就看見了那支槍管。

王靜一直等到此人離開柱子之後才開始行動——他動作快得像條眼鏡蛇,也狠毒得像條眼睛蛇。王靜那把重重的手槍,一直緊緊地攥在右手。他把手臂往後一縮,使出全身力氣向前狠狠砸去。黑暗中猛然遭到襲擊,那位殺手一定也察到了風聲,可躲已來不及了。王靜手腕一彎,把這一擊的所有力量都集中到了手槍的槍管背上——穩準狠地砸在了那傢伙的右耳下方。馬上傳來一聲嘶聲,這傢伙傷著後,重重地吐了口氣,發出一聲鬼叫般的聲吟,身體向後倒了下去。王靜伸手去抓這位失去知覺的傢伙,但已經太晚了,他倒在帶電的電線上。繃得緊緊的電線,頓時抖動起來,迸發出一團團藍色的火花,在他的軀體周圍跳躍著,一股強大的電流穿過他的體內,把他激得渾身怞搐,雙腳亂蹬。

一股燒肉的焦糊味飄到王靜的鼻孔裡,使她簡直有點噁心。不過一會兒味就沒有了,這位日本兵已被從電線上掀飛了,靜靜地躺在地上,他的槍——一把連發步槍——幾乎摔到王靜的腳底下。

又有幾個日本兵衝上樓來,在樓梯邊站住了,但卻把他們的槍口指向了王靜的聲音所在的方向。沒等第一槍射來,王靜就躲到了柱子後面,從柱子的另一側出來,又端起了那把槍。

這幾個日本兵不停地射擊,瘋狂地開著槍,指望能有一顆子彈碰巧擊中對方。王靜只回擊了一次,子彈又低又準。對方的腿看上去像是被腳下的東西往後扯了一下。這一槍把他整個人掀了一個底朝天。一聲長長的哀叫,接著是一聲抽泣,然後就再沒聲音。

王靜和十三燕的兩個姐妹從柱子後衝出,將那幾個日軍打得滾下樓去。王靜在視窗架好迫擊炮,瞄準白堤上的那些日本兵,一炮轟去,將日本兵炸死了很多,日本兵頓時四下逃散。王靜又將炮口對準西湖上馳來的那三艘橡皮艇,穩穩地一炮,將一艘橡皮艇擊沉,又一炮,將另一艘橡皮艇擊沉,這時王靜看到從白堤南面日本兵的軍營裡衝出來十幾輛軍車,趕緊將炮口對準那些軍車。

白堤上的那些日本兵已被陳楓他們消滅了不少,該是撤退的時候了,陳楓指揮兄弟們守住斷橋,讓柳姐和十三燕的姐妹們先開車走。

柳姐和十三燕的姐妹跳上一輛越野車,向白堤北面衝去。王靜在茶樓上向日軍轟擊了幾炮後也下了樓,她們登上一輛黑色的小車,尾隨柳姐她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