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晚都睡得很早,基本上是吃過晚飯就睡覺。此舉完全是為了逃避和亞倫德做。當然,晚飯也吃得很早,否則吃完就睡容易長胖。
我不想再和他做,雖然我也不否認情慾本身對我的吸引力,但我每當想起他和洛姬雅在一起,想到那個女人也如同我一樣在他的身下輾轉呻吟時,我就無法再和他做。
他本身除我以外也有幾個妻妾,可也許他心中有洛姬雅的緣故,所以我一直無法接受的便是他和洛姬雅。
我和洛姬雅偶爾也會在街上碰到,每逢這時,她便恭恭敬敬地向我請安,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尤妮瞪了她一眼後,就拉著我趕緊走開。回眸之際,看到她已挺起的肚子,我的心中流過了一縷酸楚。
這天傍晚,颳起了暴風雪,我獨自畫了一會兒窗外的雪景,就哈欠連連。換上睡衣後,我正要上床睡覺,卻見米塔端著一杯牛奶進來。
「喝了再睡吧。」她將牛奶遞給了我,我接過一仰而盡。
「欣然……」米塔接過了空杯,欲言又止。
「怎麼了?」
她坐到了我床邊,神秘地道:「欣,我剛聽到了一個關於希斯諾王的訊息,不知是真是假。聽說他在遠徵妖靈之林時失蹤了,他的部下直到現在都還沒找到他。」
我震驚地問道:「他可能有危險嗎?」
「極有可能,」米塔道,「妖靈之林是出了名的詭異之地,但物產極為豐富,一旦征服,能使王國的富饒程度增上一倍。但妖靈之林極為詭異,幾個王國都曾派能幹的精靈們去征服,卻沒有一個成功。這次希斯諾王親自率軍遠徵,就是希望一舉拿下,誰料會出事。」
我的全身泛涼,只覺得有一股寒涼湧上全身。「怎麼會,我不相信……」我的身體顫抖,抓住了米塔的手,急問道,「他不會有事的對嗎?」
雖然再也沒有緣分,但我仍然關心他,就像關心一個最好最好的朋友一樣。
米塔的眼中露出了遺憾,「可能凶多吉少。」
我的眼淚從眼眶裡緩緩流下,不受控制地落下,濡濕了膝上的薄被。米塔嘆息著為我擦去眼淚,可是擦了還有,怎麼也擦不完。
那晚暴風雪,亞倫德沒能過來,我哭了整整一晚。我把臉埋在枕頭裡,淚水將枕頭浸得透濕。
清晨,暴風雪停了,我的眼睛紅腫得厲害。我讓尤妮出去秘密打聽希斯諾的訊息,同時心裡不斷祈禱他一定要沒事。尤妮剛出門,亞倫德就來了。他昨晚沒來,早上便來得很早。
「眼睛怎麼了?」他關心地問道。
「沒什麼,」我試圖掩飾,「昨晚的風聲太大,沒有睡好。」他柔聲說了幾句,讓我好好休息,我點點頭。吉恩在門外稟報:「大人,洛姬雅夫人剛剛腹痛,可能要生產了。」
「我們不是才離開嗎?」他皺起眉頭,「怎麼這麼快就發生這事?」
原來他昨晚是在洛姬雅那裡。我的心中一痛,眼神也微微一黯。他意識到了什麼,眉頭微蹙,又道:「你們先過去,我隨後再到。」
「是。」
我啞然失笑,道:「你過去吧。」他溫柔地對我微笑,說道:「不急,我先陪你吃早餐。」
我依然堅持,他想了想後,便離開了。我暗自嘆息,都說我和希斯諾是孽緣,其實和他的也差不多。
晚上,吉羅前來稟報,洛姬雅早產生下了一個女兒,可由於先天不足,現在身體很弱,估計性命難保。公爵大人晚上可能就不過來了。
我略為疲倦地點點頭,心底忽然升起一種感覺,我就像個外人,介入了他們的感情,搶走了原本屬於另一個女人的男人。就算我是初戀情人又如何,她才是一直守候在他身邊的人。
吉羅離開了不到半個時辰,尤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