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實。
現在離火城的人口破二百萬,隨著這幾百年炎國的愈發強盛,每年都有很多人帶著升官發財夢來到這裡,有些人甚至為此不惜傾家蕩產也要在離火城內購置一片土地,所以這就出現了一種極為奇怪的現象,離火城內的地契這百年來翻了近百倍,在大街上經常看到有些人帶著銀子和一些奇珍異寶去拜訪那些時代生活在離火城的城民——離火城的城民生活或許不富貴不顯赫,但是他們的腰桿挺的很直,為什麼?他們有地契,這一張地契賣出去,至少能讓他們大魚大肉吃一輩子,儘管這樣,離火城的平民們很少有人選擇離開,更多的城民選擇痛並快樂的生活在這裡。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新年來了,離火城的平民開心的享受著生活的寧靜,而權貴們門則在忙碌的奔走著,在這個伴君如伴虎的時代,離火城的官吏之多多到令人難以想象,各個衙門,各個城池的長官……這也是離火城百萬城民十萬吏這個說法的由來,有時候就是一個飯館跑的,說不定就能和太傅家的人扯上關係。
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啊,就像軍隊裡的一個小士兵,想升官,在他上面有百夫長,百夫長上面有副軍,副軍上面有將軍,將軍上面有統帥,統帥上面有兵部大員——權利其實就是一座金字塔,矗立在頂尖的,才是最耀眼的。
很少有人注意到這個世界其實都是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組成的,人們的眼睛總是向上仰望著,遐想著。而那些身在顯赫位置的人的目光卻不會低下頭看看那些被他們踩在腳下的人們的生活怎樣。
隨著時間這條滾滾河流的流逝,那些在歷史上層榮耀一時的家族都已沒落,比如公孫家,比如祁家,再比如杜家。
提起公孫家人們記得公孫無敵,提起祁家,人們記得祈凌雲,提起杜家,人們記得杜霸天。
現在的公孫錯成了一個流連於青樓的浪蕩公子,現在的祈洛歌甚至要隱姓埋名才能活下去,而杜家還好些,杜臨樓以前的戶籍依舊在軍隊裡,雖然只是一名普通計程車兵,卻依舊能握刀。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戰場才是最讓他們嚮往的地方,而杜臨樓從小就沒上過戰場,曾經在離火城內敢和麒麟軍硬碰硬的杜家,現在只剩下杜臨樓一個人,一個查他族譜就會發現他有著顯赫家族歷史過去的人。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在炎國剛見過的那幾年,南無敵中霸天北凌雲。
公孫家還有公孫錯一脈,祁家還有祈洛歌在蓄勢待發,而杜家……已經在炎國被人刻意的抹去了。
因為杜家杜霸天一脈全部死絕了,這幾乎是所有炎國百姓都知道的一件事。
三年前陸天行特意舉行盛大的拜祭儀式祭奠杜家,雖然是祭奠,卻宣告了一件事,那就是杜家的第十三代子孫杜臨樓已死,杜家無人。
杜臨樓已死,杜家無人,一個曾經無比輝煌的家族就這樣消失了。
而真相卻是,三年前十五歲的杜臨樓守孝結束,收到了一個密函,密函裡是杜臨樓的死亡證明,還有一張信札,信札上蓋著鮮紅的大印,那一句腥紅的字型就是現在讓杜臨樓想起來還有些刺眼。
從那天起,杜臨樓這個人就在離火城消失了。
從那天起,杜臨樓被一個人帶到陌生的地方。
從那天起,杜臨樓在這裡已經整整生活三年。
這個地方就是皇宮金鑾殿下的地牢——在炎國皇宮的地下,有一條舉世不超過五個人知道的地牢——地牢雖然建造的很奢華,但是它終究是關人的。
對於一個人來說,如果失去了自由,那和死人又有什麼區別?
地牢相較於離火城麒麟軍駐紮下的天牢而言,並不大,卻五臟俱全,各種刑具在火把的照耀下露出一絲寒光。
因為通風的效果很好,地牢裡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