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裝麗人,聽了,用左手輕輕撫了下自己的臉頰,道:你還敢說。因為你,娘最近不知長了多少皺紋。其實她面板光潔,並無什麼一絲皺紋。
這宮裝麗人正是青碧宮的宮主,青碧。
青碧又走到那三個紫衣女子跟前道:還有你們三個。貴為宮中長老,不為宮主分憂,一天到晚地胡鬧,這成何體統啊。
白衣女子偷偷回頭看看娘,見娘正全神貫注地訓斥那三個紫衣女子,偷偷笑了笑,輕輕晃了下腰,又側了側身,輕輕動了動腿。想必跪得時間長,腿有些麻,她索性慢慢地坐在地上,緩解腿上的壓力。
秀圓、秀方、秀扁!你們有什麼話說?
最左側圓臉蛋的紫衣女子道:什麼話都給宮主說完了,屬下還說什麼?
中間的女子是鵝蛋臉,眼睛很大,一副精明的樣子,忙攔住道:宮主金玉良言,屬下都記下了。咱們實在愧對青碧宮,愧對祖宗家法,更是愧對宮主對屬下的重託。言罷,一副沉痛的樣子。
最右側的女子長髮披肩,聲音幽幽傳來:對不起。
青碧這才有些滿意,一回頭,見女兒青翼正坐在那裡對著這邊做鬼臉,不由大喊一聲:青翼。
青翼給娘嚇了一跳,身形一晃,忽然抱著右腿哀哀喊道:哎呀,好痛啊。好痛啊。
青碧大驚,忙撲過去,將青翼扶好道:怎麼,腿又抽筋了嗎?三個紫衣女子連忙起身,抬得抬,抱得抱,幫青碧將青翼放到臥房中去。
青翼眼圈紅紅地:恩。娘,痛死了。
青碧心疼得直幫女兒揉腿,道: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偷偷溜出去。
青翼委屈地道:娘,我不敢了。娘啊,我餓了,好想吃娘做的麵條。
青碧道:你不要緊了嗎?好,你等著,娘去給你做麵條。
青碧帶著幾個丫鬟走遠,青翼鬆了口氣,把被子一掀,跳下床來:成了。
秀扁站在窗前,幽幽地道:還是這套老把戲。
秀圓雙手順著雙頰慢慢向下撫摸,笑道:把戲雖然老套,但是百試不爽啊。
秀方靠在床頭,面無表情地道:哈哈哈。
青翼對秀方做個鬼臉:方長老,你是嘲笑我嗎?
說著話,去拿桌子上的茶杯,剛伸出手去,秀扁已經將茶杯送到了青翼嘴邊。
青翼驚叫一聲,急忙後退,然後求饒道:扁長老,不是說過了,咱們幾個在一起的時候,你不要使用你們心影門的武功,我遲早會被你嚇死。
秀扁人影突然不見,又刷地一下出現在窗前;對不起。
青翼小心翼翼地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盒子,放到桌子上,將盒子開啟。盒子中鋪著錦緞,錦緞上平放著一個木雕的小人。小人栩栩如生,是個英俊的男子。
青翼支起胳膊,歪著頭仔細看那個小人:玉翔,你在做什麼?有沒有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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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翔正和小萬在院中練劍,小萬一劍刺來,玉翔正準備退身,忽然覺得鼻子很癢,啊地一聲,打了大大地噴嚏。身形不穩,小萬的劍刷地一下劃過他的肩頭,鮮血立刻流了出來。
玉翔呆呆地站在那裡,然後才捂著肩頭道:哎呀,好痛。小萬隻覺頭一暈,真想暈倒。他與玉翔相互拆招少說也有十年了,還是第一次傷到玉翔,而且見血。師兄弟相互拆招,受傷本是在所難免。可是,那指的也都是功力不深時,拿捏不好分寸。
像兩人如今這般成手,還要出安全事故,就算師兄不責,面子上也實在過不去。
傷口絕對不深。但是小卿老大還是皺著眉頭檢查了半天,然後道:你們練劍的時候在想什麼?
小萬欠身道:師兄,都是小弟下手沒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