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一樣。
寧馨這時候才忽然有一種感覺,跟自己這樣親暱的這個周楚,是一個成熟的男性。
那種濃厚的氣息,將她包圍,也讓她忽然戰慄。
輕微的粉紅,從她脖頸蔓延上來,連白玉一般的耳垂都染紅了。
不習慣,讓男人靠這麼近。
可週楚一副對此一無所覺的樣子,只是執著她的右手,提起來,一邊勾筆,一邊道:“寧女士,你應當是書畫方面的好手,可這裡……這一筆,略微拘束了一些……”
手指用力,握緊,然後提著寧馨的手,將這畫眉鳥的喙勾出來,尖尖的一點,頓時就透著那種精緻到針尖的感覺,畫面一下就生動了起來。
然而這一切,寧馨都跟看不到一樣。
背後是周楚溫熱的胸膛,耳邊就是他淡淡而灼熱的呼吸,還有被一隻大掌包裹著的手……
寧馨只覺得自己跟觸電了一樣,一顆心在胸腔之中跳動,引得她胸前的峰巒也跟著起伏起來……
“寧女士?”
耳邊忽然想起周楚的聲音,寧馨這才驚醒,她有些慌張地收了筆,想要退開一點,卻差點踩了周楚的腳。
“啊,抱歉……”
“不,不礙事。”
周楚一刮自己鼻樑,不在意地笑笑,他扶了站立不穩的寧馨一把,並沒有什麼動作。
寧馨終於從這種奇異的危險氣息之中逃開,一幅畫作卻已經被他們二人共同完成了。
畫眉鳥站在枝頭,有顏色鮮亮的羽毛,背後花枝俏麗,果真是超出她往日水平的一副精緻之作。
“有你這點睛一筆,整幅畫都不一樣了。”
寧馨強作鎮定,略一點評,又坐回了椅子上。
兩個人,終於恢復到之前的狀態上。
各自保持著安全的距離,交流著風花雪月的事情。
而一旦從方才那種綺麗的心思之中逃離,聰明的寧馨,就發現一些端倪了。
有關於周楚的端倪。
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在宴會上遇到周楚,那是很正常的,可在這一壺春,卻已經透著幾分刻意。
更何況,周楚還在自己身上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不是刻意接近?寧馨自己都不信。
她只在這短短的一瞬,就已經隱約猜到了周楚的意圖。
不可否認,即便長得很平凡,可週楚才學驚人,又體貼瀟灑,對一般女人來說,應該是很好的託付終身的男人。
可……
她是寧馨。
寧馨唇邊的笑弧忽然擴大了,她主動提議道:“我家裡還有一些珍藏的畫作,小楚有興趣來看看嗎?”
這是……
周楚心思一動,卻是有些發燙起來。
他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鑑賞畫作的話,我是無法拒絕的。”
兩人說走就走,眼看著天也要黑了,他們並肩下了樓。
寧馨開車,載著周楚回了自己的別墅。
前腳進門,後腳寧馨就脫下外套,換上拖鞋,對周楚道:“你先坐,我去給你倒杯酒,外頭冷,喝口暖暖身子。”
事情的進展,比周楚想象之中的還要快。
按理說,下一步幾乎能夠預測了。
美人請一個男人到她的家裡,說什麼鑑賞畫作,孤男孤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要發生什麼事情,都是理所當然的。
只是周楚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他老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
這一個疑惑,在他看見寧馨穿著貼身的真絲低胸睡裙出來的時候,有了答案。
——寧馨在試探他。
兩手各端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