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他有心不想搭理沈沁芳,可偏偏江晴雪掐他腰,壓低了聲音咬牙道:“人家不過是客氣客氣,你也客氣不成?”
一雙漂亮大眼睛瞪著周楚,彷彿周楚虧待了她的閨蜜,她就要一口咬掉他一樣。
周楚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只能點了一下江晴雪額頭,才回頭對沈沁芳道:“晴雪說得對。沈小姐客氣客氣,我可不能客氣,什麼時候還要回報回報沈小姐的……”
沈沁芳兩臂搭在一起,站在一旁。依舊像是畫里人。
她看了看親密的周楚跟江晴雪,似渾不在意地微笑道:“我沒什麼需要幫忙的,還不如留到以後。”
好大一個坑。
在別人聽來,肯定以為沈沁芳這依舊是客氣話,沈沁芳有什麼需要周楚幫忙的?
可週楚知道。這妞有陰謀。
他也不知道怎麼對江晴雪說這件事,難道告訴她“你閨蜜勾引我”?
要真說了,周楚覺得還是自己捱揍。
因為江晴雪對沈沁芳有一種特別的信任,這就是女人所說的閨蜜。
一旦周楚說了,這事兒就要鬧大。
頭疼不已的周楚並沒有表示出自己的頭疼,他也只是笑著答應了一聲。
接著他們這一群人,有事的可以離場,沒事的則約著去俱樂部看看吳洲養的馬,從光潔明亮的走道上過去,周楚跟江晴雪不前不後地走著。
江晴雪還有些事想問:“你什麼時候跟高老也認識?”
“就是公園裡下棋。一不小心就碰見了。”周楚含混地帶了過去,“高老也愛下棋,我也不知道他身份,一來二去就下熟了。”
安梅梅是絕對不能提的,這一點周楚非常清楚。
“你也真是本事死了,多少人想要認識高老都沒辦法,你稀裡糊塗給撞上了,不知道別人怎麼想呢。”
“指不定他們以為我也是個深藏不露的某二代,不然怎麼能被高老這樣賞識呢?”周楚笑笑。
江晴雪一想也是:“要不是我知道你,我也會這樣想。”
“那是因為哥天生帶這個氣場……”
周楚好不自戀。一路插科打諢就已經要出來。
貼著落地窗的走廊上,來來往往也有不少人,周楚走出來,迎面便看見了一扇落地窗。外頭駕著鋼結構,看上去後現代主義到了極點,甚至有一種走在埃菲爾鐵塔上的感覺。
他的目光順便從這玻璃窗裡看了出去,也就是在同時,一道黑影閃過來,江晴雪同時“啊”地尖叫了一聲!
周楚耳朵零。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就聽見了前面玻璃的撞擊聲。
所有人聽見江晴雪這一聲叫喊,都停下了腳步,江晴雪的已經受驚一樣直接縮排了周楚的懷裡,嚇得臉色慘白。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什麼情況?”
……
周楚抱著江晴雪,看向了前面一隻撞在玻璃窗上腦袋開花流血了的灰鴿子,忽然覺得自己額頭青筋跳了起來。
他道:“就是一隻鴿子撞在了玻璃上而已……”
像是將一枚漿果拍在了玻璃窗上一樣,淺淺的血跡漫散開來,平白有些嚇人。
乍一看見,會被嚇住才是自然的。
這會兒那鴿子已經直接從窗玻璃上掉了下去,再也看不見了。
別說是江晴雪了,就是其餘幾個人也有點被嚇住,好在事情來得快,也去得快,一眨眼就只有一團血跡。
楚翰道:“邪門兒了,聽說過鳥雀撞飛機,這怎麼高樓大廈也在撞?”
“別的鳥撞也就罷了,鴿子也能撞,才是奇怪了。”
周楚拍了拍江晴雪的背,卻沒想到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