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十億年以來,早就有許多修行之士,料想到會有今日這種情形,甚至早在上一次大劫之後不久,諸多修士就曾經議論過,遇到這等情形該如何辦才好。
除了大戰,還是大戰,再無其他選擇。
柳毅雖坐在上首第一個位置,可他只在通天教主說話之後補充了一句,就再不多言。
在柳毅來之後,大會又持續了許久。
柳毅前前後後只聽了半個時辰,便坐在蒲團之上,不再與人多言,乾脆藉著金鰲島當中,濃郁天地靈氣,凝練一身劍意。
凡俗世人修行武藝,都會夏練三伏,冬練三九。
修行之士,怎能例外。
直到過了數月,大殿依舊在議論紛紛。
各種各樣的方案,各種各樣的謀略,無所不包,無所不含,全被諸多修士提了出來。
而諸天萬界之內,各路鎮守四方,巡邏諸多世界的大神,也緩緩聚攏而來,諸多凡俗世人,也被令狐一族的大神,轉移到了中央大世界當中。
凡俗世人,自然分散在各處名山大川當中。
至於修行之士,則紛紛而來,聚攏在了金鰲島碧遊宮之外。
唯有道人,才有資格進入大殿當中議論,非是道人,則不能入內。
又過了三月,就連驚虹洞天當中的柳毅親屬,有來到了金鰲島之外。
整個中央大世界的神佛,絕大部分已經來此。
可是,卻有一位步入了大道之門的修士,卻離開了金鰲島大殿,孤身一人,遠遠站在島外空中,神色複雜。
此人,就是御熒惑。
“天下修士全來了金鰲島通天教主的截教道場,我御熒惑鎮守的聖殿,豈不是成了一個幌子!”
御熒惑心中不甘,竟是在此關鍵時刻,帶著諸多眾生求道堂大神,朝遠處聖殿飛馳,要離開金鰲島。
彩雲童子與碧雲童子飛馳而上,問那御熒惑,問他為何要在論道之時,率領眾生求道堂修士獨自離去。
御熒惑說道:“天下修士,皆在金鰲島,多我眾生求道堂不多,少我眾生求道堂不少。若是我眾生求道堂的意見,與天下修士有所不同,卻又怎能辯駁得過天下修士?本座留在此處,與本座不留在此處,又有何差別?”
他一口一個眾生求道堂,卻並未涉及聖殿的名頭。
彩雲童子與碧雲童子擋不住他,只得放他離去。
而在御熒惑離去之時,一隻端坐在大殿之內紋絲不動的柳毅與兩位教主,忽然睜開了眼睛,凝視御熒惑消失之處。
“因果已變!”
阿彌陀佛眼神一亮,竟是面露微笑朝柳毅點了點頭。
“一線機緣,或許就在此處!”
通天教主已是微微頷首,也不知他所說的此處,到底是何處。
胡圖圖異常活躍,在諸多修士人群當中談天說地,何人稱兄道弟,在他來到碧遊宮之後的短短几日之內,就已經和諸多道人打成一片,彷彿這些人都是他熟知了無數年的舊相識。
等那御熒惑離去之後,第七天,一道傳訊符文,破空飛來。
符文之後,有一扇乾坤大門。
“這是令狐家的傳訊玉符!”
多寶道人神色一凝,衣袖一揮,抓住了那一片即將飛入大殿的玉符,用神念探查一番,立時言道:“大戰已然開啟!”
“何處大戰?”
通天教主滿臉殺機,喝問道。
此處,是他金鰲島。
多寶道人身為截教門下大弟子,這等接過玉符之事,理當有他來做。
至於此事該如何定奪,則非是截教一脈,可以決定。
“這一道玉符,從聚龍城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