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帶著一些愚蠢的東西來對付我,十字架啦,聖水啦,而不是真正能造成傷害的武器,像手槍和手榴彈什麼的。”
“你是說……十字架不能……傷害你?”我結結巴巴地問。
“它們為什麼能傷害我?”他問。
“因為你是……邪惡的。”我說。
“是嗎?”他問。
“是的,”我說,“肯定是的。你是個吸血鬼。吸血鬼都是邪惡的。”
“你不應該讀到什麼就相信什麼。”他說。“不錯,我們吸血鬼的口味確實與眾不同。但不能僅僅因為我們飲血就說我們是邪惡的。吸血蝙蝠喝牛血馬血時也是邪惡的嗎?”
“不是。”我說。“但那不一樣。它們是動物。”
“人也是動物。”他對我說,“如果一個吸血鬼殺了人,那麼他就是邪惡的。但如果他只是喝一點血來填飽他餓得咕咕叫的肚子……這有什麼害處呢?”
我答不上來。我頭腦發木,不知道該相信什麼了。我獨自一人,手無寸鐵,完全受他擺佈。
“看得出來,你沒有心思辯論,”他說,“很好。我就把這些演說留著以後再講。那麼告訴我吧,達倫·山,既然你不想要我的蜘蛛,那你想要什麼呢?”
“八腳伕人咬了斯蒂夫·倫納德。”我告訴他。
“就是那個人們管他叫斯蒂夫·豹子的傢伙,”他點著頭說,“這事兒真糟糕。不過,不知天高地厚、隨便玩火的小男孩,活該——”
“我要你把他救活!”我嚷道,打斷了他的話。
“我?”他問道,假裝很吃驚,“可我又不是醫生,又不是專家。我只是一個馬戲團演員。一個怪物。你沒忘記吧?”
“不,”我說,“你的本事很大。我知道你能救他。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
“也許吧。”他說,“八腳伕人的毒牙是致命的,但每一種毒都有解藥。也許我確實有藥。也許我有一瓶血清,可以恢復你朋友的自然生理功能。”
“是啊!”我高興地喊了起來,“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我——”
“可是,”暮先生說,豎起一根長長的、皮包骨頭的手指,讓我閉嘴,“也許那只是一個小瓶子。也許裡面的血清只有一點點。也許它非常珍貴。也許我想留到真正緊急的時候再用,萬一八腳伕人咬了我呢。也許我不想把它浪費在一個邪惡的小傢伙身上。”
“不行,”我輕聲說,“你必須把它給我。你必須把它用在斯蒂夫身上。他快要死了,你不能讓他死。”
“我當然能,”暮先生大笑著說,“你的朋友對我來說算得了什麼?那天夜裡你在這裡也聽見了:他說他長大以後要做一個專門抓吸血鬼的人!”
“他只是嘴上說說而已,”我喘著氣說,“他是因為生氣才說那個話的。”
“大概吧,”暮先生在沉思,一邊用手揪揪下巴,又摸摸那道傷疤,“可是我還要問一句:我憑什麼要救斯蒂夫·豹子呢?血清很珍貴,用完就再也沒有了。”
“我可以花錢買。”我大聲說道,他早就等著我說這句話了。我從他眼睛裡看得出來,他眯起眼睛,猛地跨上前,臉上泛起笑容。他正是因為這個才沒在第一天夜裡拿走八腳伕人,他正是因為這個才沒離開這個鎮子。
“花錢買?”他狡猾地問,“可你只是一個小孩,你不可能有那麼多錢,能買得起解藥。”
“我可以一點點地把錢付清,”我保證道,“每星期付一點,付五十年,或者你願意多久就多久。我長大了找一份工作,把掙到的錢都給你。我發誓。”
他搖了搖頭。“不行,”他輕聲說,“我對你的錢不感興趣。”'www。Fval。cn'
“那你到底對什麼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