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很結實。
而且,他們完全是兩種人。
周照天然地給人一種天塌下來也沒關係的情緒力,而沈闊則給人一種惹人心疼的脆弱感。
明明沈闊的脾氣更暴躁的,明明他曾經欺騙了我……
我感到自己進退兩難。
沒有想清楚,我已經貿然來找周照了,我的直覺站在了“幫助沈闊”的這一邊。
我有些難過地抬起頭,周照迎面向我走來,他整個人逆著光,古銅色的肌膚在光線中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澤。
他正一步步向我靠近。
啊……
在淪陷前一秒,我換上了“面癱臉”,認真而嚴肅地發出警告:“周董,我是來找你談公事的,你最好穿件衣服我們再談。”
他笑了笑,有些痞氣地對我挑挑眉毛:“這可是在我的房間……”
那意思是我穿條褲子已經很給你面子了。
好吧。不就是有點肌肉,面板黑一點,然後還有幾根胸毛(他居然有胸毛!)嘛,人家大衛雕像裸體了那麼多年了,一直放在弗洛倫薩美術學院隨便任人觀瞻。
而且,大學裡的電影欣賞課上,《香水》裡的群p場面和《大開眼界》裡的裸體派對可是一刀未剪,在影音教室裡放映的時候,我們一群人圍著邊看邊評頭論足,因為課後要寫英語論文。
端正了思想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也沒那麼心浮氣躁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門閂,確保自己鎖住了門,朝周照走去。
他很警覺,突然反問我一句:“有人半夜騷擾你?”
也許是我剛才說的“隨便找個男助理”的氣話,令他聯想,總之,他的面容變得慍怒起來。
他迎上來,扶著我的肩膀,安慰我:“別怕,如果真有那樣的事,你告訴我。”
我:“……”
剎那間,我的心頭交織著各種矛盾而複雜的情緒。尤其是想到不久前我還拒絕了周照的示愛,還用了那種拙劣的藉口,又想到接下去要拜託周照的事,幾種強烈的情緒幾乎要衝出我的胸膛。
我急促地呼吸著,不知該怎麼開這個口。
我不想把話題引到保鏢對我性騷擾上面,那樣會讓周照聯想到我和沈闊之前的關係,他如果因此而不管股價下跌,恐怕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
“沒有?”他抬起我的下巴,認真詢問我,“可你的樣子像是要哭出來了。”
“嗯。”我順勢吸了吸鼻子,“那是因為這三天我的股票賬戶已跌去了兩百多萬。”
周照擰了一下眉,鬆開了我,他反應很快:“沈氏集團跌停了?”
我沉重地點點頭:“沈氏集團和沈氏影業都跌慘了。”
他用手一指沙發的位置,說:“你坐那邊。”
說完,他不再開玩笑,隨手套了件t恤,開啟了股票軟體檢視K線圖。
我不知道沈氏集團對於整個L公司來說,意味著什麼,也許就是一筆無足輕重的投資,虧了就虧了。
但我知道,沈氏集團市值再繼續下跌,後果不堪設想。
剛剛解決的債務問題,會再度成為沈氏地產的隱患。
周照嘆了口氣說:“股價跌成這個鬼樣,他居然還在硬抗?”
我不敢發聲,默默坐著審視周照的臉色,他的表情很冷,在這一刻,他真的很強大,甚至還有心騰出手來安慰我。
他正站在沙發前,他把我的頭靠過來,摸了摸我的頭頂,嗓音低沉而冷靜:“沈氏集團肯定還有我們不知道的麻煩,這麼個跌法,就是有人惡意做空了。”
我抬頭看著周照:“那你會幫助沈闊嗎?為了公司的利益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