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回屋黃少天還要賴著喻文州背,強大的念力之下喻文州把他從背上拉下來都費了不少功夫。“自己走回去!”
“吃了那麼多點心,不走走待回屋了腹脹我可不管你。”
“不管就不管,才四塊,明天我要吃八塊,不,十六塊!”
“做夢。”
兩人打打鬧鬧到了黃少天門前,喻文州隨意抹了把臉就解了衣帶躺到了床上。
“今兒晚上要在我這邊睡?怕我腹脹嗎?”
“我屋裡沒燒地龍。”他這幾天都是在書房睡。
“哦,”黃少天嘟囔著,只著裡衣四肢並用從他身上爬過去。“明日早些叫我。”
喻文州沒理他,一拍他屁股:“快進去,熄燈。”
黃少天把被子拉起來蓋好只露一個腦袋,卻壞心眼地只給喻文州蓋了半截:“好了好了你熄吧。”
喻文州瞪他一眼,揮手熄燈。黑暗降臨之前好像看到桌上丟著一堆宣紙,不知道這傢伙又畫什麼了,明早起來看吧。
這樣想著,自己也鑽進被子,把暖洋洋的小火爐摟進自己懷裡,給兩個人都掖好被子,相擁睡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黃少天是想著早起的,結果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喻文州雷打不動的練功已經結束,換了一身青衫在桌前翻弄他的一堆宣紙。
他的畫!
“不許看不許看不許看不許看!”黃少天大叫著掀開被子下床,撲過去把桌上的畫作都攬到身下,他自己則是整個上半身都趴在了桌面上。
喻文州無所謂,任由他把手裡的東西扯過去,端起茶盞淺抿一口,慢條斯理開口:“無妨……我都看過了。”
黃少天“嗷嗚”一聲癱了,無力地控告:“你怎麼能隨便翻我的東西!不問自取是為賊是為賊是為賊!你堂堂一谷之主怎麼能做出如此卑劣之事!”
喻文州無辜說道:“我督促弟弟學業有何不可?卑劣二字從何談起?”
“啊啊啊啊——”黃少天叫著,腦袋都埋進一堆紙裡面,搖著頭拱來拱去,就是不抬起來。
喻文州好笑,勸:“好了,我不說你。想畫便畫,別給先生看見就是。”
知道他頑劣不堪不好好習課不尊師重道,他這個做哥哥的非但不能生氣反倒還要安慰他。他心下清楚不該如此縱容少天,但看著他一堆宣紙當中夾雜的給他畫的那幾張,就什麼火都發不出來了。
“好了好了,都說了不和你計較。快去把衣裳鞋子穿好,一會兒著涼了。”
“嗚嗚……”黃少天從不懂得見好就收,得寸進尺見縫插針才是他的強項,一見他的文州哥哥鬆口了,反倒裝哭撒起嬌來了。
喻文州哪兒不知道他的德性,半句廢話沒有手就招呼上他腦袋了:“著涼了你今天就繼續在屋裡待著吧。”
“我才不要!昨天都說好逛街了你怎麼能出爾反爾!阿嚏——阿嚏——阿嚏——”黃少天一骨碌爬起來光著腳站到了地上,一連串話吐出來緊接著就是幾個噴嚏。
喻文州眼睛一眯,對答如流:“我一谷之主當然說一不二——你著涼了,今天不出門了。”
黃少天這下是真想哭了,巴著喻文州胳膊不鬆手,一個勁兒的搖。
喻文州谷主架子拿不過一秒,轉眼就拎起他放到床上,親自動手給這嬌貴的小公子穿衣。
“文州哥哥我們還是要出門逛的是不是?”
“……嗯……”喻文州還是妥協了,無視頭上方的歡呼,蹲著身子給他穿靴。
黃少天心心念唸的逛街,文州哥哥陪著他逛街的心願已了結,這幾天乖巧的不得了。早上自己早早就起床練功,咒術被關在屋裡那幾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