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成天就只被那個依依纏得緊緊的。”
“依依……”雪籤赫然想起這個讓她亟欲忘掉的人,“這些天,皇額駙都陪著她了?”
她的表情看似平靜,可心底卻翻湧著濃濃思潮。她愛他,為何他卻無法給她相同的愛?不給她相同的愛還不打緊,他甚至還要冤枉她,硬說她是個不擇手段的女人利?!
玉兒嘴巴蠕動了下,怕說了雪籤會承受不起,於是又閉上嘴。
見玉兒有話想說。“直說無妨。”她對玉兒笑了笑。
“沒錯,額駙兒是跟她在一塊兒。”玉兒嘆了口氣。
雪籤聞言心口一揪,這才道:“沒你的事,你可以下去了。”
“可……您的身體……”玉兒不放心。
“我沒事的。”雪籤微笑著,轉首望向案上的燭臺,“出去時把煙臺上的火滅了,我怕光。”
“是。”玉兒遲疑了一會兒,看她好似真的沒事,這才吹熄燭火退了出去。
雪籤見玉兒出了門,才緩緩的背轉過身,忍不住的啜泣出聲。
熄了火,是害怕看見自己透著光影映照在牆上的單薄身影。可月色依舊不肯放過她,仍將她虛弱的影子映在地面上,好像在告訴她,今生陪著她的就只有心傷。
她緩緩爬起身,步履蹣跚地走出屋外,一個人坐在石階上,望著夜色中靜謐的暗影。突然,她的肩頭被輕拍了下,讓她嚇了一大跳。
“誰?”
“是我,那麼晚了,幹嘛不睡覺,坐在這兒嚇人呀?”
倚在長柱上的是綦禎,他眯起眼,直望著眼前變得清瘦許多的雪籤。
“綦禎?”她展開歡顏,驚喜不已。
她以為他永遠都不會再來看她了,想不到就在她絕望之際,他竟然出現了!
他沒忘記她,他並沒忘了她啊!
“那麼開心?”他揚揚眉,嗤冷一笑。
“能看見你,我當然開心。”雪籤站起來想抱住他,他卻往後一縮,逃開她的觸碰。
“你……”她愕然地望著他。
“還記得數天前,你可是口口聲聲的趕我走啊!”他勾起一抹詭笑。
“我……可……”那時她是在生氣呀!可現在她卻想他想得緊。
“說呀!”知道她有話說,索性蹲下身,與她面對面。
“我想你,所以不在乎了。”她垂著小臉,羞赧地說:“別不理我好不好?無論是元配或二房,我都是你的妻子不是嗎?”
“但我現在懷疑你不夠資格做我妻子。”綦禎摸著她的小手,笑容邪魅得勾人。
“你的意思是……”雪籤望著他那雙深邃的眼,不懂語氣溫柔的他,語意為何要如此的犀銳狠戾。
“想了數日,我已決定休了你。”
綦禎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她心頭猛地一震。“你這是什麼意思?”她啞著嗓子問。
“一個不擇手段的想將我其他女人趕走的妻子,你說我能留嗎?”他撫著她手背的力道猛地加重。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什麼也沒做啊!”她吃疼地說。
“是嗎?那這是什麼?”他拿起丟在腳邊的布球,“你認得它嗎?”
“這……這是我的布球。”雪籤開心的接過它,“我找它好久了,沒想到在你這兒。”
“它不在我那兒。”他目光一冷,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她。
“那麼它在哪兒找到的?”雪籤不解的望著他。
“它是在依依房裡發現的,它旁邊還藏了只癩蝦蟆。”他撇撇嘴,驀地用力抓住她的手,“為什麼容不下她?一定要用這種恐嚇的卑劣手法?”
“我……我沒有……”腦子還昏昏沉沉的她根本沒辦法理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