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的救命稻草,季連轉頭急問道:“秦鋒,還有什麼辦法。”
秦鋒好氣道:“還能有什麼辦法,齊力把門推開。盡人事,聽天命。”說罷左右望去,尋住未完全閉合的一絲門縫,隨即將重刀插入當作槓桿撬動,又喝到:“再來一些人。”
“我。”悶哼間,一虎背熊腰的壯漢跑來。有學有樣的將手中戰斧插入撬動。
“再來些人!”
……
大難之下,人心匯聚。傲慢的俠士們終於對秦鋒的命令言聽計從。
自發行動,力壯的則是上前一齊推門,力弱的則由張進、季連為首,圍成一個半圓專注保護,防守著四面八方攻來的嗜血藤蔓。
咔,咔。
十餘息後,諸人不懈努力下。異樣的聲響從石門中響起。秦鋒精神不禁奮起,這是機括被強行扳動發出的金屬異響。
霎時間,眾人受到鼓舞。見此計可行,心頭就像莫名勇氣一股力量,使出吃奶的勁更加賣力的撬動。
瘦弱的雙臂繃出起虯張的青筋,秦鋒猶然不覺:“快點!就差一點了。”生死關頭,不知不覺對潛力的束縛都已鬆動,因血漿劇烈湧動過載的力量不單將經脈撐的脹起,逾過了身體的自我保護機能,臂腕之間骨骼甚至都在巨力之下錯位凸起。
這便是秦鋒不願使用潛能的原因,稍不察覺就會讓肉體受損,甚至是不可逆轉的損傷。
又是數十息時間過去。終於,石門的縫隙已被推開到了近一尺的寬度。
一股酸臭味隱隱撲面而來。
“就差一點了。”卻無暇顧及那源頭究竟是什麼。秦鋒只知道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也是眼下唯一的生路。
啪,啪。
而就在此時,一具具慘白不沾上一絲肉沫血跡的屍骸從殿頂落下,猶如下起了骨雨。消化完畢被染得猩紅的藤蔓,頓時猶如厲鬼的長舌齊齊擊來。
霎時間,連同秦鋒無人不是一臉驚懼。先前百餘道藤蔓尚可勉強抵抗,此時驟然多出七八倍餘,卻不再是人力能及。
甚至還沒有等藤蔓動作,也許是早就謀生了退意。
但見一機警乾瘦的遊俠更像是為了遮掩一般,多餘地厲喝一聲:“快逃!”身軀卻早已是凌空一躍丈高吸引了所有人目光,待撞向石門之時身子一側,隻手探在壁上一拉,如一隻壁虎一般便吸入了門縫之中。
一時間陣型打亂。
“穩住,穩住!”有了一個帶頭,即使秦鋒極力呵斥,依然是無法止住喪了膽的俠士們。
完全是亂了陣腳,再無人推門,更無人抵禦無數絞來的藤蔓。推攮間皆是向那堪堪尺餘寬的可憐門縫擠去。然這狹小的門縫,身材消瘦者倒還能勉強擠入。與同自己推門的兩位膀大腰圓的壯漢,卻只能幹瞪著眼。
又見一人躍空而上,側著渾身沒有多餘贅肉被一身勁裝縛地緊緻的身軀便要擠進門縫。
一隻壯碩的手臂猝然拉來。
猝不及防,怎會料到自己人會在背後捅刀子。逃者急忙轉頭駭驚道:“白痴!你幹什……”
砰。
不等說完,人已經狠狠拽砸下地動彈不得。
只見作俑的漢子昂起雙下巴森然獰笑:“既然我活不了,你們誰也別想活!”說話間抽出反握卡在門縫的巨錘,反手一抓握正。抖動著腰間雙手合臂也無法抱攏的肥肉便當頭砸去。
秦鋒閉眼。
砰。
再睜開眼時,只見紅白之物已是濺了一地。
不患寡而患不均,“哈哈,說得好!都給灑家陪葬吧!”自知了無生機,另一位持著戰斧的壯漢亦是發癲,提著那捲刃巨斧見人就砍。
但見還在頑抗的張進,秦鋒一把上前拉過:“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