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便沒有我的今天。人族中不是又這麼一句話麼,人以路人遇我,我故以路人報之,人以國士遇我,我故以國士報之。為了這份恩情,我會全力輔佐你的……”
惡魘的話只說了一半,已惡魘這種黑暗生物的心性,單憑點化之恩,便想當作豬狗驅使,最終只會招來反噬的結局。充滿野性的靈獸,更別提那些暴躁的黑暗生物,實力往往強大,但也最難駕馭。唯有生死與共,平等相待,才能得到其忠誠認可。不過大多的修士們,都認為代價實在太大。所有要麼只是去馴化一副溫順的靈獸,要麼就是用法寶或是道術將其制約住,然而卻像是拔掉了老虎的牙和利爪,再也不再具有其威能。
秦鋒不是獸修,自然是不知道這點,然而卻無意間順應了天道。時常驚異著惡魘的實力驚人,卻是不知道是自己歪打正著。得到了一隻比獸修手中的靈獸還要強大的存在輔佐……
沒有降落在候仙台,巨蛇騰空而下,纏繞於旁邊一顆百米之高的古樹之上。秦鋒視下而望,上萬巫士如磐石般矗立著。祭司與歌女們低沉的吟唱著古老的歌謠,一種神聖肅穆之感在心中升起與之共鳴。
“我們下去吧。”秦鋒說著,牽過趙懿雯的手,緩緩乘風而下。
樊陰眯著眼:“我就在這裡等你們了。如果有什麼意外,儘快通知我。”卻是身軀太過與龐大,不方便行去了。倒不是不通道法,而是體型愈發碩大、天賦神通愈發強大的異獸,那變化之術反而越難練成。
這也是為什麼坊間凡人中經常有狐妖、錦鯉成精作威作福之類的傳言,卻難得聽見虎獅肆虐的傳聞。前者道果易得卻靈智難怪所以貪念凡塵,而後者成道果初成之時已是開啟靈智多年,已初窺天地之機。豈會再貪圖感官的愉悅到凡間作威作福?
秦鋒點頭:“那好吧。我會盡快回來的。”說話間已經落到了大地之上。沒有帶著隨從,只有趙懿雯一人陪同,便是惡魘此刻都還留在浮空仙山,替秦鋒主持著重建工作。
早已在一旁恭候多時的侍女急忙迎上,謙卑的行禮又躬身道:“閣下是秦鋒前輩嗎?”
秦鋒輕輕哼了一聲:“嗯。”一眼視過,這群圍城一個半圓的侍女們個個長的傾國傾城,貌美如花。環肥燕瘦,嬌豔端莊各有千秋,還真說不出誰比誰更漂亮。更為難得的是這些侍女都十分符合神州之人的審美觀,看來冰魄族在這上面是花費了不少的心思的。
趙懿雯醋意略顯,輕聲悶道:“哼,一群花瓶而已。”
秦鋒啞然一笑,正要解釋。卻聽一熟悉的聲音傳來。
“哈哈,是秦鋒前輩嗎?可真是準時啊。”卻是一群頭戴著獸骨的祭司擁簇著的年輕男子,正是沭水。說話間眼珠一轉,又狡黠道:“秦鋒前輩,你看這些美人如何?可都是我精心挑選的為你挑選。怎麼樣,要不要挑選幾個?或者待會回去全部帶走?千萬不要客氣了,要不然這些美人留著,可不知被哪些俗人糟蹋了。”
頃刻間秦鋒神色一沉,眼神如鷹盯著沭水,久久沒有說話。
沭水的心一沉,竟有驚慌失措的感覺。從小便接受著過貴族禮儀訓練,自然是知道這些話是逾越了。卻是數日前的大勝,又初得了族長之位,讓沭水有些飄飄然了,恍惚之間覺得這個外來者也不過如此而已。而此刻看著這銳利無情的眼神,心中又是亂了方寸了。恍惚間又是想起了那日性命被其握於手中,步步緊逼的屈辱。
秦鋒如同教訓晚輩一般訓斥道:“注意你的言詞,沭水。面對強者,保持謙卑總是對的。”說話間又瞥向這群侍女,這些侍女頓時大驚,無一不是花容失色,甚至無法再保持優雅的儀態,邁著芊芊玉足急忙退去。
再美再豔又如何?不過皆是粉紅骷髏,哪怕是千萬年也皆是一瞬。若秦鋒是個凡人,或許會貪念美色。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