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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後面的荒地上把不要的廢品一把火燒成灰燼。

高涵睡足了兩個小時,醒來後頓覺神清氣爽,身上的紅斑也消失了,驅除了怨氣,她自然看不見李安民手上的紅痕,只當是驅鬼成功,像重獲新生似的,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簡直沒跪下給葉衛軍三叩九拜。

自從王佳去世後,高涵每天都提心吊膽,黃麗娟的死更加劇了內心的恐懼,讓她在短短兩週內瘦的皮包骨頭,李安民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活潑八卦的高涵有多久沒笑過了?今天終於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雖然她的臉色仍是很難看,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閃亮,那種獲得生機的慶幸和充實感讓李安民覺得做什麼都值了。

引靈術成功並不是真正的結束,葉衛軍說任何事情有因才有果,只有把因果結合起來才能找到真正的源頭。

他們揹著行當又去了趟子孝村,趕到那片廢墟的時候正值中午,葉衛軍這用酒將草木灰調成糊狀,像畫地線般沿著廢墟邊緣塗了兩圈,圈外每隔段距離埋下一顆桃核,按五行插上柳枝,圈外燃喜蠟燭,圈內依舊用抹了屍油的冥燭開道。

由於村子佔地面積廣,光是佈陣就耗費了半天工夫,忙完之後,葉衛軍對李安民交代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必須送到位,如果中途發生變故就會前功盡棄,不管看到什麼聽到什麼,你都得跟著我走,明白嗎?”

李安民艱澀地擠出笑容:“我……我儘量。”

“不是儘量,是必須!嗯?”葉衛軍用勁扳住她的肩膀搖了搖,神情不似往常輕鬆。

李安民順著他的話呆呆點頭,又問:“不要裹糯米嗎?就這麼空著手?”

“糯米是為了遮蔽陽氣,你體內陰火很重,在這種地方不需要刻意掩飾。”

李安民苦笑:“你指我體內有鬼火嗎?”

“不是那個意思,按中醫的說法,陰火就是與元氣相制衡的物質,不能跟陰氣鬼氣混為一談。”可能葉衛軍還想再解釋詳細點,用手指揉了揉鼻根,像在思考該怎麼用詞,最後還是放棄了,只簡單帶過:“能看到普通人看不到的東西就與這陰火盛衰有很大關係。”

“你也是?”

葉衛軍似乎有些疑慮,眼神微閃了下,回答說:“比你穩定,不過,你能看到的我未必全都能看得見。”

李安民糊塗了,“看到什麼還會有差別嗎?”

“這是等會兒最需要注意的地方,你能看見這村子過去的附影,前次進村的時候,你覺得這地方跟普通村子沒什麼兩樣對吧?在旁人看來,你只是在廢墟上漫無目的地打轉,你看到的村民都是以生前的形象出現,在我眼裡並不是這樣……”葉衛軍的眼神變得更加深沉,沒把話說到底。

就這些已足夠讓李安民回味無窮了,說實話,挺驚悚的,“被你這麼一說,好像我不正常似的,我想想……想想……我家祖上有幹過跳大神的嗎?”

“只是跟個人體質有關,大多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類似的體驗,有的人見的不多,會以為是幻視,有些人就算看到了也不會多想,如果玩筆仙的那日你不在宿舍裡,事後也未必會像現在這樣,往好的方面想,也算是幫你挖掘出了自身的潛力。”

李安民哭笑不得,心說好端端遇上這麼多狗屁倒灶的事,敢情還有助於她的進化發展?謝謝了,當神婆的潛力放在她這個普通人身上不是一般的浪費。

到時辰之前,李安民就跟葉衛軍坐在廢墟外的大石頭上聊天,同住這麼久,兩人早到了互不見外的親密度,說是朋友也不盡然,更像老大哥和小妹的那種親人關係,葉衛軍從見面就喊小妹小妹的喊她,換了個其他什麼人這麼稱呼只會覺得膩味,葉衛軍喊得自然坦蕩,雖然這年頭喊小妹略顯淳樸,但只要被喊的人聽的舒服就成。

對於李安民來說,葉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