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在沼澤地遊行,”露平教授說,他們在做筆記,“你們都看到他們手中吊著的燈籠了嗎?向前單腿躍——人們就跟著那燈,然後——”
亨凱普在玻璃盒裡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
下課鈴響了,大家都收拾好東西向門外走去,哈利也跟著,但是——“哈利,等一會兒,”露平叫住他,“我想跟你說幾句。”
哈利轉過頭來,看著露平教授用一塊布蓋著裝有亨凱普的盒子。
“我聽到比賽的事了,”露平說,轉過身去開始收拾書本放到手提箱裡。“聽到你的掃帚的事,我也很難過,有可能重新修理它嗎?”
“不可能,”哈利說,“那樹已經把它拆碎了。”
露平嘆了口氣。
“我到霍格瓦徹那年他們種了一棵胡賓柳樹。那時人們喜歡玩一種遊戲,嘗試走近去碰一下那樹,一個叫戴維。格翰的男孩差點沒了一隻眼睛,我們之後就禁止靠近它了。沒有掃帚能倖免的。”
“你也聽過得蒙特的事嗎?”哈利艱難地說。
“是的,我聽過。我們都沒見過丹伯多那麼生氣的,他們近來變得很不安靜…
…對他不讓他們進來感到很氣憤……我想他們是你掉下來的原因吧?“
“是的,”哈利說,他猶豫了,然後他不禁問,“為什麼?為什麼他們能夠那樣影響我?是否因為我真的只是太——?”
“這跟懦弱一點關係都沒有。”露平教授尖銳地說,他好像看懂哈利的心思似的,“得蒙特最能影響你是因為你過去有可怕的事而大家卻沒有。”
一縷寒冷的陽光射進教室,照亮了露平的銀髮和他年青的臉上的皺紋。
“得蒙特是地球上最可怕之一的生物,他們在最黑暗、最骯髒的地方生存,他們在腐朽和絕望中成長,他們把身邊空氣中的和平,希望和幸福磨滅,連馬格的人都能感覺到他們的存在,即使他們看不到,如果太接近一隻得蒙特,你的好心情,愉快的記憶就會被吸走。
如果他可以的話,得蒙特就附在你身上很長時間直到你變成像他一樣——無情和兇殘,你就只剩下你一生中最慘痛的經歷。發生在你身上最壞的情況只是讓你從掃帚上掉下來而已,你沒有什麼好責備自己的。“”當他們接近我的時候——“哈利望著露平的桌子,他的喉嚨縮緊,”我能夠聽到福爾得摩特殺我媽媽。“他把手慢慢地放在哈利的肩膀上,用力抓著他的肩,他想這樣會好一點。他們之間出現了一陣沉默,然後——”為什麼他們在我比賽的時候來?“哈利痛苦地說。
“他們餓了,”露平冷冷地說,砰的一聲合上他的手提箱,“丹伯多不讓他們走進學校,因此他們的食物已經沒了……我想他們禁不住快迪斯球場上的一大群人的誘惑,還有那種興奮……同學們的情緒高揚……這都是吃的誘惑。”
“阿茲克班一定是很可怕的。”哈利低聲說,露平哀愁地點點頭。
“那碉堡設在一個小小的島上,在遙遠的海上,但是他們不用牆來關住那些罪犯,當他們落在他們手裡,根本就不能有興奮一點的思想,他們中大部分幾個星期內就瘋了。”
“但是西里斯。巴拉克還是從他們手中逃出來了。”哈利慢慢地說,“他逃掉了……”
露平的手提箱從桌子上向下滑,他迅速伸手扶著它。
“是的,”他站直身說,“巴拉克肯定是找到對付他們的方法,我簡直不能相信……得蒙特可以抽取一個巫師的能量的,如果在一起有足夠長的時候的話……”
“你把火車上那得蒙特趕下去的?”哈利突然問。
“有一些措施我們可以採取的。”露平說。“但那時火車上只有一隻得蒙特。
如果有多一些的話,那就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