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堅臉皮厚的很沒有半點不好意思,他臉上正經的很,說話的口氣也很正經“看看你坐不坐得安穩。”
夷光輕哼一聲,聽他這麼一說才想起自己在馬上坐了很久,腰的確有些麻了……
她動了動卻聽到背後男人的呼吸輕輕的急促了些,夷光立刻就不敢動了。
夷光氣的咬牙,最終指甲沒再一次的朝著鍾堅的胳膊掐去。她只是嘆了一口氣,“還是快些趕路吧,雖然範大夫沒追上來,在越國一日我也不能安心。”
鍾堅嗯了一聲,夷光的顧慮他也能理解,“的確,在越國委實不如在楚國好。”
這話裡倒是有多重意思,夷光聽著也不覺得有半分不對。本來越國相比較老牌強國楚國來說真的可以和鄉下媲美了,又加上吳越大戰越國真的被吳國搜刮的全國上下都掏不出半點好東西了,窮得更是雪上加霜。要不是連上吊都沒個繩子褲腰帶,夷光剛穿越那會就找棵歪脖子樹把自己掛上去,免得來受一番非洲土著似的罪。
鍾堅感覺到懷中女子點了點頭,心裡更加高興了,“這以後你可就是楚國人了。”
夷光聽了笑了起來,這越國楚國吳國,對她來說還真的沒多大概念。
范蠡還真的不是這兩個人想的那樣,不知道他們的蹤跡,范蠡對他們的推測太準。從越入楚的確有好幾條路,但是大夫們走的平坦大路就那麼幾條。鍾堅又帶著一名弱質女子,怎麼想都不像是翻山越嶺走惡水的樣子。
他抄了一條近路守在了那條大路的必經之處。等了他們幾天,手下的越人武士們一開始還能等兩天,可是等久了,每日都是盯著沒有幾個人的大道,或者是來的不過是那些休整路面的小卒,莫說西施美人了,就連美人的一根髮絲都沒看見。
漸漸的就有武士起了抱怨,說西施美人說不定並不是往這條道上走了。畢竟好幾條路不是,而且也說不定那個帶著美人跑的丈夫覺得夜長夢多,抄了他們不知道的近路跑了呢?他們完全就是在浪費氣力嘛!
越人的脾氣也是有話直說,心裡也藏不住太多的東西,武士們推出一個頭兒和范蠡說說他們的想法。
范蠡聽了並沒有將這些越人武士的話放在心裡。他見識過這些蠻地的人能想到什麼程度,當年越君勾踐還不是看著軍中眼前的危機不肯處理,最後落個兵敗差點就要殺死妻子的地步。若不是他攔著,恐怕這會的越君只剩下一堆白骨,這越國也成了吳國的土地。
越人無多少智者,自然也不指望他們能有多少見識了。
“我知道了。”對於武士們的那堆牢騷,范蠡只聽了幾句,就擺了擺手,“我既然受國君之命,自當有將西施追回來的責任。諸位都是軍中之人,當知誤了軍令會是怎樣的下場!”說罷,他再也不搭理那些前來發牢騷的武士了。
武士們被這一番話想起這位大夫在軍中立下的那些嚴苛的軍規,渾身都打了一個冷顫。這些楚國人在治軍方面遠遠要勝出越國本國大夫許多,同樣也叫越人對這位楚國來的大夫生出敬畏之心。
范蠡這話沒人敢反對,也沒人拍拍胸脯躲進老林子裡不幹這差事了。軍中興連坐之法,自己逃了倒是好了,可是那些兄弟們呢可是要被剃光頭髮丟去做奴隸的,他們也不敢連累兄弟的。
一群人強忍著越國多雨的季節,風餐露宿,最終武士們都忍受不了身上的短衣裳乾乾溼溼的反覆折騰,乾脆把衣裳一脫就剩下下面遮羞的布條。
越人本來就這樣,大家根本就不會有半點的不適。
終於,等了四五日,一群人等來了那個貌美的西施還有那個將她帶走的男人。
眾人見到他們的時候,那會他們正兩人騎在一匹馬上。西施身型瘦弱,坐在那男人身前,纖細的身子就被在男子雙臂之間。那名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