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哭一場。

早知道這樣……

千金難買早知道。剛剛從菜市場出來的那一次耍帥的時候，他可沒想到會因為那一次大動作而用去了身體一半的力氣。進而在離開菜市場沒一會兒，身體的問題就嚴重了。

當然，衛洋也知道，主要原因可能是剛才他去買雞的那地方，是常年屠殺動物的地方，動物的怨念聚集的太多，而他的身體又正好處於低迷狀態，所以，人家就‘恃強凌弱’他了。

掏出大門鑰匙，乘著這會兒腳脖子疼得來的清醒，衛洋快速的將腳踏車從大門上的小門扯了進去丟在一邊。提起用蛇皮袋子裝的雞就往廚房去。

額頭上的汗似乎越來越多了，衛洋伸手摸了一把，也沒在意。事實上如果這會兒有鏡子的話，他一定能看清楚自己蒼白的如同地獄那些白麵鬼一樣的臉。

本想從碗櫃裡拿出一個碗來接雞血，但在連續兩次將碗拿出來，又因為手抖掉地上之後，他就放棄了。幸好案板上還有個平時用來舀水的鐵瓢，衛洋乾脆就用瓢來接雞血。

上輩子活了三十多歲，衛洋殺過魚，殺過田間地頭的青蛙以及偷糧食的老鼠，就是沒殺過雞。

十三之前是輪不到他，殺雞這樣的事兒不說養父很願意代勞，就是養母生為自食其力的農家女，也是毫不手軟的。

十三歲之後，想要吃雞也是在菜市場買的人家殺好的。更沒機會殺雞了。

當然這會兒的衛洋是沒心事多想的，越來越明顯的頭重腳輕，以及身體內時不時的陰寒刺激，讓他除了潛意識裡催促自己快點動手外，殺雞的罪惡感？有嗎？

衛洋先殺的是公雞，母雞早在他進廚房的時候就被他不耐煩的丟到隨身空間去了。現在的情況，他也燉了不雞。

大紅公雞向來都非常的兇猛，就算之前老實了一路，這會兒快要成為刀下亡魂了，也是要為生命掙扎一次。至少得給要殺它的人幾嘴才行。

很不幸的，衛洋這個殺雞新手就被大公雞啄了好幾下胳膊。

反正腳脖子都見血了，這被雞嘴啄幾下也沒什麼，嘴裡發出幾聲‘嘶嘶’聲後，衛洋絲毫沒有放鬆緊握公雞翅膀的手。反而在接下來牙關一咬，一個用力，將雞脖子給割掉了。

頓時洶湧的殷紅色血水從公雞的脖子上噴了出來，噴了衛洋一臉。

衛洋怔愣了一下，腦袋被熱湯的雞血給澆的再清醒不過了。眼看著雞血灑了滿地，趕緊將鐵瓢拖過來接著。

最終案板上的鐵瓢裡接到了佔據鐵瓢三分一面積的雞血。

衛洋恍惚的想著，以前看養母殺雞好像沒有這麼多的血？

管他呢？對著那還散發著熱氣的雞血，衛洋隨手一丟，將大紅公雞丟進了空間。

恩？對了，這雞血是要喝呢？還是直接擦身上。

喝？

衛洋屏住呼吸試了一下，雖然最終生生的吞嚥了一口，但那種恨不得把胃都給吐出來的感覺，讓他不想嘗試第二次。

眉頭皺了皺，也不知道怎麼想的，衛洋手一抬就將一瓢雞血從頭頂淋下。

“唔……”熱湯的感覺，從頭頂的天靈穴傳達進了整個腦子裡。

衛洋覺得自己的腦袋瞬間就舒服多了。忍不住發出一陣舒服的呻吟。

當即也不去管廚房裡猶如兇案現場的樣子，就往大房裡去。

“的確有用！”衛洋在開啟自己家大房的大門的時候欣喜的感覺到了來自胃裡的妁熱感，這股妁熱感，讓那些本來還一陣一陣摩挲著他毛細孔的陰寒收斂了不少。

再加上頭頂的溫熱。衛洋覺得，要是自己能將這些血氣都吸收了，身體肯定恢復過來。

事實上也的確如衛洋想的一樣，當他坐在自己的床上，按照靈魂傳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