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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邊,過了半刻,兩人才對視了一眼。

“你的事情辦完了?”現在時辰還早,殷子夕覺得好友來得有些不同尋常。

謝瑤瞥了一眼他的神情,又飛快的移開了目光,反手將房門關上,“辦完了,想來看看你。”

能被人惦念著是福氣,殷子夕也沒與他客氣,爽快的笑笑,“剛好,我也在想你。”

無論怎樣打量,他與往日都沒什麼不同,那近乎天真的神色更是讓本就猶疑不定的人懷疑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這樣的殷子夕,與謝瑤記憶中那個相識了十餘年的好友沒有分毫不同,卻不像引兒口中那個本該姓姜的男人。

就在昨日,當引兒說,孩子的父親正是殷子夕之後,說什麼也不信的宣澄當場便想去找殷子夕問個清楚,可惜很快就被好友給攔住了。

謝瑤說,“我想知道,你認識的那個殷挽,是個怎樣的人?”

這話問的是引兒。

說出名字算不得什麼,可要是詢問那個男人的品行,引兒那一張臉說不上霎時間褪盡了血色,也是慘白得嚇人。她低垂著眸子,目光在地上掃來掃去,似乎找不到一個安放的位置,兩隻手也絞著身上的衣裙,不安的輕喘著氣。

說到底,她還是害怕的。

哪怕不畏生死,那些年被關在東山的日子也如噩夢一般,直到逃出後還時時刻刻糾纏著她折磨著她。

想說的,能說的話太多了,思量著到最後,她慢慢抬起眼眸,茫然的看向了窗外的豔陽,喃喃道,“他對我很好,真的很好,可是,這些好,我一樣都不想要。”

說是囚禁,其實不過是因為他不能時時待在東山,只能設下一層屏障將她關在其中,以防什麼不長眼的妖魔鬼怪衝撞了那地方。換做他在的時候,只要她一句話,他可以讓她去任何地方,天涯海角任她走,如果她不願意看到他,他甚至可以不現身。

而平日裡,他對她更是百依百順,任打任罵,從未違逆過她的意思。

這樣一個男人,又獨獨鍾情於她,遍尋天下怕是都難找出第二個來。她本該知足感恩的,可是他對她的好卻讓她覺得害怕。

她不想要他對她的好,甚至畏懼著他。說來可笑,每當她橫著眉目對他冷譏熱嘲的時候,心裡卻不知有多麼害怕。

這畏懼,自她第一次見到起,就已經在她心中深深紮根。他的一顰一笑固然賞心悅目,看在她眼裡卻因為心中的驚恐而變得極為可怖。

所以,當他因為病痛無法再回到東山的時候,她幾乎是拼上了性命從那個“牢籠”中逃了出來。而且,此生再不願見到他。

這個故事聽起來實在有些離奇,幾乎像是臆想出來的,宣澄瞠目結舌的聽了半天,看看面前這兩人,最後失笑道,“你們還真是有緣,一個說住在自己宅子裡懷胎八月的女人與自己毫無關係,一個說自己被病重身弱的男人囚禁多年,對方還對自己千般討好……你們真的能說服自己嗎?”

這樣的故事拿出去騙小孩子還成,真要較起真來,怕是沒人會信。

引兒的手撫在肚子上,暗暗嘆了聲氣,心道自己若是說殷挽並非凡人,豈不是更讓人難以相信了。

只是,沉默半晌之後,站在門邊的謝瑤卻突然開口道,“我信。”

宣澄瞪大了眼睛扭頭看他,似是覺得他的腦子又不清醒了,“你是說,你寧願相信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卻不相信相識了十餘年的至交?”說罷,又扯住好友的衣角拽他出門低聲告誡道,“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你只不過回了一趟東山就剛巧撞見了她,而她偏偏還要求你就她一命,如今又說子夕是她腹中孩子的父親……呵,是她不知道還是你不知道,子夕已經病了一年有餘了,雖說是這些日子才加病重的,可是之前也無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