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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人活一世,大事無非是生死嫁娶。”衛鈺在旁邊插了一句嘴。

謝十一沒有反駁也沒有多解釋,像是預設了對方所說的話。引商懵懵懂懂的點了下頭,也有點明白這其中的曲折。

那件大事怕是現在無法直說的事情,但是到了發生的時候卻一定會鬧得滿城風雨無人不知。

這個請求不算什麼難事,引商點了點頭。

見她答應下來,謝十一像是鬆了一口氣般,道了聲“多謝。”便匆匆離去。

引商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都沒有移回目光,看得衛瑕都忍不住在身後問了她一句,“想什麼呢?”

“我在想,他們謝家的人為什麼都生的這般好看呢?”說著,她便嘆了聲氣。

謝十一今年已近四十,看面容卻還似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聽蘇雅說,這是因為唐昌公主終日跟在他的身邊,怨年與陰氣致使他的相貌自從唐昌公主跟在他身邊那一刻起便從未變過,甚至在唐昌公主離開之後也沒辦法一夜變回不惑之年該有的模樣。

可這也算不上什麼令人豔羨的事情,畢竟那陰氣與仇怨也二十年如一日的在拖垮他的身子,讓他很難活得太久,,正應了華鳶所說的“短命”。

至於他有時能看得到鬼怪,有時候卻看不到這一點,引商也曾疑心這是因為唐昌公主。可是那時蘇雅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是因為他的先祖。”

先祖的血脈傳到這一代時,早已不似幾百年那樣純正了。一開始能看到或許是偶然,再到後來,他竟有幸與那位先祖相見,多多少少也會受其影響。

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這般離奇,讓人深思過後不由得扼腕嘆息。

想了一會兒,她不由得笑了笑,然後忽然扭過頭來說道,“二哥,我也想求您一件事。”

*

今日的雪下得有些大,引商出門時特意多穿了一件衣服,可還是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而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改日再出來的時候,遠處卻遙遙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你這是想去哪兒?”範無救走近之後好奇的打量了她一眼,然後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腰後抽出一把紅傘來撐在兩人頭頂。

長安城沒了陰差,又一時沒有合適的繼任者,他親自頂替了花渡的位置在此鎮守,這幾日忙得腳不沾地,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

而引商看了看他,又看了眼頭頂那把紅傘,無聲的質問他為什麼總是拿著這東西招搖過市。

她可是問過謝必安的,謝必安說他們黑白無常拿著這紅傘不過是累贅,半點忙都幫不上。

對此,範無救只說,“你猜這傘原本是誰的?”

他既然能這樣問出口,也就無異於將答案告訴了她。

花渡走後,那把不離身的傘竟落到了這個人的手裡。

引商沉了沉氣,半天沒說話,悶頭朝著前方走著。範無救跟在她身後,仍不肯放棄的問她要去哪裡。

“親仁坊。”

“做什麼?”

“與你何干?”

話雖如此,雪天路難走,若不是半路遇見了這個人,她定然不會這樣輕易的就走到了親仁坊。而當她將衛鈺親自寫下的書信遞給衛府的心腹侍從之後,那侍從很快便將一個錦盒捧了出來交到她手裡。她在傘下開啟那錦盒,看著裡面的東西,喉間雖泛起一抹酸意,可最終還是露出了一個淺笑。

回去的路上,範無救問她手裡的東西是什麼,她被問得煩了,便告訴他,“不過是摹本罷了。”

幾年前,衛鈺帶了雙鉤填墨的《蘭亭序》摹本,然後請花渡為其又臨摹了一幅。剛剛在家裡,她便是求衛鈺與自己交換一樣東西。她想拿王右軍的真跡去換當年花渡送他的摹本。

而衛鈺似乎也猜出了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