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三叉戟從海水中揮出,遙指阿爾豐斯額心,水珠在半空形成一道絢麗的彩虹,“如果你繼續留在船隊裡,所有人將會受到海洋之神最嚴厲的懲罰。”
胥琉斯想驅逐阿爾豐斯!
“為什麼?”阿爾豐斯大聲問道。
“這是神的旨意,無需向凡人多作解釋。”這個神祗就算用平常地語調回答,也隱隱散發出風雷的威嚴。
其它船上有不少士兵聽到胥琉斯這個名字後紛紛跪下朝海神頂禮膜拜,惟恐懲罰會降臨到自己身上,更多計程車兵則指著阿爾豐斯的船叫罵起來,在他們心裡已經將阿爾豐斯看做是得罪神明的罪魁禍首。
阿爾豐斯這才明白,不單耶威,可能連波塞東都盯上了塔隆,要麼知道那個顛覆計劃,要麼被杜基教的條件引誘,不外乎這兩種原因。當整個世界都反對自己的時候。只有一條路可走——回到無神的塔隆沙漠。雖然塔隆的巫王不止多克一人,但無論去到哪一座巫王統治的城市,神官們都不會眼睜睜看到這股強大的力量出現在自己身邊。所以,選擇回去也只有兩條路:受神官的指揮,或者成為他們之中的一員,和冷山合作,讓冷山成為巫王,繼而顛覆整個沙漠體系。
這些神祗全都瘋了,為了什麼原力,他們可以做下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事情。為了逼自己去參與顛覆塔隆,不惜動用神祗的力量以迷惑人心。這個赫流斯絕不會是為了打架而來,以海神身份說出來的話足夠讓士兵們將觸犯神明的憤怒指向阿爾豐斯,這是壓迫他離開東征的隊伍的最佳方法,先讓阿爾豐斯成為其他人心目中得罪神明的邪惡之源,甚至會牽連自己的部隊,如果他再堅持一意孤行,士兵們無疑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阿爾豐斯也根本無法為自己辯護,一個凡人又有什麼能力和神明爭辯?就算解釋,又有多少人會相信?教廷的人恐怕正在一邊偷著樂呢。他們絕不會幫忙解釋任何事,不推波助瀾就已經是有良心了。奧古斯都對此也無能為力,他權力再大也無法和神祗抗衡,而且他也不會為了阿爾豐斯一個人去得罪大部分士兵以及教廷。在這種時候幫阿爾豐斯說上一句話,足以引發全軍兵變,保持緘默才是最好的選擇。
除了獨自離開,別無它路,上有神祗施壓,中有教廷和冷山騷擾,下有賞金榜和大量虎視眈眈的傭兵等著他的頭顱,現在又加上大量心存不忿的東征士兵,可以這麼說,全世界都被動員起來反對阿爾豐斯,他才是全民頭號公敵。
教廷關係網的威力現在才顯示出來,一直以來,他們就在旁邊看著阿爾豐斯的飛揚跋扈,甚至可以說是縱容,無非是在等待最適合的時機,只要他們願意,憑阿爾豐斯脆弱的人脈根基不足以發起挑戰。
“我會離開!但不是現在!”阿爾豐斯緩慢的說道,和胥琉斯互相瞪視。
“你必須現在就走,沒有條件可講!”胥琉斯有點惱怒,和神祗講條件的凡人他可能還是第一次遇到。
“要是我現在走,也絕不會回到塔隆。有能耐就現在殺了我,不過,就算死,我也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我在用自己的命和你們講條件!”阿爾豐斯並不想退讓,斷然拒絕這個無理的要求。神又怎樣?難道神就可以為所欲為?在他心裡泛起了滔天怒意,就算面對秩序雙蛇又怎麼樣?大不了一死而已,命只有一條,想拿就過來拿吧,不過在此之前他們一定會付出意想不到的代價。
在塔隆,阿爾豐斯沒有資格和神官談條件,現在的他清楚的認識到自己的價值,已經擁有足夠的資格和本錢跟神祗進行談判。
“說得好!看他能玩出什麼花樣,就算不能借主人的神力,也要試試和神對抗是什麼樣的感覺。”阿爾豐斯耳中傳來碎殼的喝采,雖然死神明令禁止冒犯神祗,他也害怕眾神之間爆發大規模衝突,但碎殼可以用個人名義站在阿爾豐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