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不會把那些阿哈也射死。只是要韓廣他們注意,別向上次連山驛伏擊戰一樣,看見活的就扎,到最後連一匹馬都沒有活下來。”
黑虎還在心疼上一次在連山驛死的二十幾匹戰馬呢。
韓廣鬱悶道:“黑虎你講點道理好不好,那些戰馬不死也重傷了,它們都在悲嘶,我們是讓它們不再痛苦才下手的,你以為我們願意啊?”
黃勝是帶人打游擊戰,所以儘量讓大家放鬆,幾個家丁鬥鬥嘴也是一種活躍氣氛的方式,他也不制止,笑盈盈看著他們鬧。
黃明理道:“黑虎,要不要讓我看看你的精鋼弓?別到時候沒了準頭,射到自己人。”
李大鋼打了一個激靈道:“黑虎,你手上的弓箭可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即便穿了三層甲,也吃不消你來射,我看你還是用步弓吧,我們有些害怕。”
韓寬也道:“是啊,是啊,要是中了黑虎兄弟的箭,我們豈不是太冤枉,也死在黎明前的黑暗裡了。”
大家鬨堂大笑,老實人黑虎被幾個壞小子逗得不輕。
他漲紅著臉道:“諸位兄弟放心,要是我黑虎真的誤傷了哪一位,你們直接讓大人砍了我的腦袋。”
黃勝道:“東山,你們還要承擔吸引建奴望哨的注意力,約定的時間和距離千萬要拿捏準了,這一次的偷襲能否成功,你們可是起到最關鍵的作用呢,千萬馬虎不得。”
黃東山正色道:“大人,小的醒得。那裡有幾十個阿哈在受苦呢,小的無論如何也要盡些微薄之力,好助大人成功。”
他在建奴那裡做了幾年牛馬,生不如死,看見了許多跟他同樣遭遇的漢民義憤填膺,恨不能自己也拿著魯密銃參加攻打望海墩的戰鬥。
黃勝點了點頭對大家道:“所有參加突襲的人都吃晚飯睡大覺,我要看看有誰緊張得睡不著。”
大家再次鬨笑起來,這一次的安排如此細緻,即便不能成功,也能夠安然撤退,所有人都信心百倍,他們這幾天都看見建奴作威作福欺負那些阿哈呢,人人都期待著在建奴身上捅個大窟窿。
三更天,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正是月底,天上無月,寂寥的夜空,更加顯得蕭殺。
一行十四人悄悄地潛伏到了離望海墩不到一里地的一個水溝邊臥倒。黃勝和黑虎、黃明道、黃明理、劉良才五個人沒有裝備鐵甲,繼續匍匐前進。
五人來到了離望海墩不到半里的黑暗處,這時的建奴軍紀嚴明,建奴屯守的堡壘,在沒有發現明軍蹤跡的情況下也沒有一絲懈怠。
他們只有九個人,夜裡都安排了崗哨,經過三天的觀察,發現哨兵很盡職,雖然只有一人,但是從來不打瞌睡,都沿著墩牆不停巡邏。他們每一個時辰換一次人,整個夜裡換崗五次。
黃勝這時已經不能再讓大家往前了,雖然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再向前被發現的機率也很大。
黃勝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色的緊身衣服,白白的臉上塗滿了鍋灰,與黑暗混為一體。這一次只在腰上彆著自己的唯一冷兵器‘幸運斧’,手裡是自己親手精工細作的滑輪弩。
他一個人小心翼翼繼續向前爬行了幾十步,離墩牆不到六十步了,由於夜深人靜,墩牆上建奴巡邏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辨。
第三十六章:背後下手
黃勝默默地聽著,建奴的腳步聲不緊不慢很有規律,忽然節奏快了起來,黃勝一躍而起飛快的往前奔,在一條路線仔細觀察了三天,沒有任何障礙,望海墩也沒有挖壕溝,黃勝一下子就躲到了墩牆下的陰影裡,貼著墩牆站好了位置。
一切順利,後面的黃明理他們也鬆了一口氣,最關鍵的第一步,就是黃勝必須在建奴哨兵沒有發現的情況下,接近墩牆。
那個建奴為什麼突然打亂了巡邏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