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
劉應坤又跪下磕頭道:“尚儀大人,老奴不是來打秋風,老奴也曾經富有過,七八萬兩銀子也就瞬間煙消雲散,錢財要來何用?老奴現在無需那些阿堵之物。”
彩兒糊塗了,問道:“劉公公,本官不幫你些銀兩又能如何焉。”
“老奴只求尚儀大人給侯爺帶句話,老奴今生今世投效侯爺至死不渝。”
原來劉應坤和紀用這兩個監軍遼東的大太監由於黃勝的橫空出世,使得他們在任上都有立功表現。
魏忠賢倒臺,太多大太監不明不白暴斃,至於怎麼死的,天知道。
這二人保住了性命,太監大多數是陰毒之輩,人人知道在遼東監軍是個肥缺,如何會放過他倆。
這兩人也乖巧,一兩銀子也不藏,他們知道人死了留著錢財有個屁用,他們又沒有兒子能夠繼承遺產。
數萬兩銀子扔出去,他倆終於獲得了苟且偷生的機會,在浣衣局監工,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
在浣衣局當監工就是雜役,也僅僅比那些成天累死累活做活計的獲罪宮人強一點點而已。
劉應坤如今的身份可攀附不上有權勢的太監,連僉書這樣的小宦官都巴結不上,他又和其他監工沒有共同語言。
因為他和紀用都是出自內書堂,屬於有文化的閹人,因此劉應坤只能和同患難小他三歲的紀用說些閒話。
老哥倆一同在遼東呼風喚雨,又一起來到浣衣局了此殘生,感嘆輪迴哀嘆世態炎涼。
他們根本出不去大門,成年累月在浣衣局高大的圍牆內度日如年。
轉眼間春去秋來過去了五個年頭,眼看著朝廷對待閹黨已經有了鬆動,不再窮追猛打。
劉應坤聽說紫禁城裡得到了南安侯愛妾藍彩兒許多訂單,許多宮娥掙了不少銀子,他認為終於盼來天賜良機。
他來到紀用住宿的一個小小廂房,想把剛剛打聽來的訊息和紀用商量。
劉應坤對一臉頹廢的紀用道:“老紀,前些天剛剛送來幾個惹了禍的宮娥,聽她們講聖上那邊的宮娥都在幹私活掙外快呢。”
“老哥,那又怎的?難不成還會有這樣的好事輪到這裡?”
“咱家不是看得上那些宮娥掙銀子,而是看上了給宮裡提供機會的人。”
“誰?老哥痛痛快快說罷,咱們都這樣了,你還忘不了打官腔啊?”
“藍尚儀,南安侯的愛妾藍大家。”
“這……。”紀用若有所思。
劉應坤道:“不想辦法離開這裡,咱家估計熬不了幾年就會歸西了,總要再搏一搏。”
紀用和黃勝沒有打過交道,只不過有一面之緣而已。他知道劉應坤和當時的關前道黃勝關係不錯,黃勝又是一個有情有義之人,求他應該能夠成事。
他問道:“老哥是準備求著南安侯把你弄出去?”
“是我們倆,成功咱們再次風光無限,失敗乾脆一死了之,咱家已經受夠了。”
“是受夠了,幹吧,咱家支援你,如今的日子沒啥過頭還不如早死。”
豁出去了的二人不再患得患失,況且他們只有賤命一條,沒什麼可以再失去了。
劉應坤找到機會毛遂自薦,他稟告浣衣局掌印太監,吹噓自己以前在遼東監軍時曾經幫助還是關前道的南安侯建功立業。
有此舊情他可以尋藍尚儀給些訂單拿來浣衣局交給那些待罪宮人做,並且明說給這些人仨瓜倆棗工錢足以。
浣衣局掌印太監可是個苦差事,什麼油水都沒有,唯一多的就是可以剝削的勞動力,誰被累死了直接拖走在亂葬崗挖坑埋了了事,不會承擔任何罪責。
浣衣局如果得到繡品的訂單,成百上千人無償工作,每個月賺千兒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