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
靳非垠來回瞧這祖孫倆,心中有著疑問。她的理解,他們兩個都十分地看重對方,卻又似乎彼此不容,為什麼?
那商老太爺做事似乎獨斷獨行,那商問存卻總是淡淡回應,雖是應付的好辦法,她自己豈不是也用了此招?但是他們是祖孫,不該是這樣的相處模式呀。
“你這個……”商老太爺似乎想罵,卻終究住了口。
商問存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立刻又放開,但卻沒逃過視線一直跟著他轉的靳非垠的眼。
她微笑,原來他也在忍著啊。不過,忍似乎太痛苦了些,如果她是他,一定要與他對著幹,氣氣他才過癮哪。
“爺爺,沒事我出去準備了。”既然商信的擔憂沒有成形,那他不必留下,事情真的很多,他怕自己應付不過來。
“既然知道,就不該過來做些無聊的事!”他仍在氣。
“是。”商問存點頭,轉身,朝靳非垠道:“走吧。”
她朝商老太爺投去一瞥,回身跟他走。
“等等!”商老太爺在他們三人將要出門時,叫道。
商問存回身,看著他:“爺爺還有吩咐?”
“她留下,你先走!”看到他們兩個走在一處他就不舒服,該死的對眼,看背影好像要成親的是問存和她,而不是魏蘭心!
商問存沒有回答,也沒有走,只是低頭看了看靳非垠。
“我沒事。”靳非垠迎上他的視線,展露一個醉人的微笑,讓商問存生生怔住,忘了身後的商老太爺正虎視眈眈瞧著他們。
“還不走?”危險危險,問存看那丫頭的眼神開始不正常了,他必須事先做好防範。
不錯,靳非垠的家世是很好,但他們終究是江湖中人,而商家是道地的商賈之家,靳家並不堪配,而那魏家與商家正相仿,兩家聯姻,正能帶給商家不少的利益。
所以,在這節骨眼上,千萬不能出差錯!
商信扯扯一直怔住不動,視線追著靳非垠走的商問存,提醒道:“少爺,走了。”既然她不會被趕,那麼他就放心啦。
但他現下又有東西不放心了,少爺的表情有點奇怪,眼睛裡好像開始冒火星了。
商問存回過神來,微微紅了臉,再看一眼那背對他的靳非垠,趕緊走出門。
商信也看了她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你笑什麼!”
靳非垠不語。
商老太爺氣極了。她,她居然向他示威!到底誰才是主子!
“出去!”
她聳肩,走了,步履輕鬆。
商老太爺瞪著她的背影,久久說不出話。
本來,他是很想將她給趕了出去,但是既然她已經簽下了賣身契,問存方才又那麼做,他也就打消了那個念頭。不過,那並不表示他對她的戒心放鬆了,反而,因為適才問存的表現,讓他更加得提防著她。
婚事還有一日,任何變數都有可能發生。
“阿富。”
“小的在。”
“好好看著她,少讓她接近問存。”不過,他怕什麼呀?問存一向聽他的話,就算她想做什麼,那也是徒勞吧?
唉,矛盾!
他這個老人要替他們操心到什麼時候!還有那個商家的不肖子,想起來他就有氣!
“是。”儘管有疑問,但富叔聰明地不言。當個管家不容易,當個好管家就更加要懂得什麼該說,什麼又不該問。
下雪了——
那從天而降的雪花晶瑩剔透,不染一絲塵埃,如此純淨雪白,與這個世界實在不符啊。
從商老太爺屋子出來的靳非垠,繞著迴廊走,慢慢地來到商府的花園裡,現下還沒有人來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