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個意味深長地微笑:“應是?”
浙太后道:“妾在太寧宮,不問外事的。”
皇太后拖長了音調,慢慢“嗯”了一聲:“好。”
浙太后道:“太后近來可還安泰?”
皇太后點了點頭,微笑回答:“平安康泰。”
浙太后道:“娘娘年事已老,只管頤養天年即可,陛下與皇后是明君賢后,可以令娘娘放心。”
皇太后道:“你看的通透,的確是這樣。”
浙太后又道:“王妃已經去拜見皇后了。”
正值初秋,暑氣未消,鳳姝鳶穿了件立領披風,又補了厚米分來遮擋脖頸上被商墨凜弄出青紫傷痕,桓宓奇怪地打量了她一眼,隨口問道:“王妃穿的這樣厚,不熱嗎?”
鳳姝鳶道:“多謝娘娘關心,不熱。”
桓宓“嗯”了一聲,又道:“聽聞坤城君近來與浙王府聯絡密切,莫非是問候浙太后的?”
鳳姝鳶頓了頓,道:“或許是,妾不知。”
“哦,”桓宓有些失望,又問:“浙太后可還安泰?”
鳳姝鳶眼睛盯著桓宓的裙角,語氣淡漠:“託陛下與娘娘洪福,安泰的很。”
桓宓頓了一會,又問了一遍:“坤城君與浙王府書信往來很頻繁,所謂何事?”
鳳姝鳶沒有回答,反而道:“娘娘知道了什麼?”
“的確是知道了一些事情,”桓宓微笑道:“所以來找王妃求證一番。”
鳳姝鳶道:“浙王已經告訴陛下了,娘娘前來試探我,想必是陛下並沒有告訴娘娘。”
桓宓一怔。
鳳姝鳶輕輕彎了一下唇角,做了個笑的模樣:“嘗聞陛下與娘娘鶼鰈情深。”
桓宓默了默,笑道:“王妃想說什麼呢?”
鳳姝鳶抬了抬眼睛,疑惑又無辜地看著她:“妾只是羨慕陛下與娘娘罷了。”
桓宓聽出了她語氣中若有若無地怨氣,不由問道:“浙王待你不好?”
鳳姝鳶又垂下了眼睛,聲音平平:“殿下待妾很好,是妾沒有讓殿下如意罷了。”
浙王想要她對他毫無保留,毫無保留的信任,毫無保留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這樣想著,又重複了一遍:“殿下待妾極好。”
從開國大帝定下了鳳氏不可言政的規矩之後,商鳳兩族的男男女女便開始愈行愈遠。商詔辰用長秋宮證明他深愛秋辰皇后,可他心裡依然如防賊一樣防著這個女人的母族。而秋辰皇后也未必不知道他這個決定的用意,卻依然預設了這個規矩,為後世的鳳氏子孫換來僅次於皇族之下的尊貴地位。
就像一樁交易,公平合理,雙方都有得有失。
而現在商墨凜卻來要求她的毫無保留。
鳳姝鳶沉默了一會,見桓宓沒有再開口的意思,便起身拜道:“娘娘若無吩咐,妾就先告退,前去拜見皇太后了。”
“王妃請留步,”桓宓叫住她,又遣退了殿上服侍的所有婢女,對鳳姝鳶道:“姝鳶小姐。”
鳳姝鳶渾身都緊繃了起來,警惕地等著她接下來的話。
“姝鳶小姐想要這個後位,是麼?”
鳳姝鳶沒有說話。
桓宓微笑起來,站起身,從金階上走了下來,做手勢示意她放鬆:“你不必緊張,也不必以面對皇后的心態面對我,我只是想與你聊聊罷了。”
鳳姝鳶道:“娘娘說什麼,妾不懂。”
桓宓道:“自從進入這個後宮,這句話我聽了不下百遍,這是不是你們鳳氏用來拒絕回答的託詞?每當有不願回答的問題,便推說不懂,全兩方一個面子。”
鳳姝鳶道:“妾不懂。”
桓宓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