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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朝政的皇后已經殉葬了。”

桓宓怔了怔,臉上露出窘迫的神情,又欠身道:“妾無意冒犯母后,還請母后數罪。”

皇太后抬了抬手:“有什麼罪可恕的?民間說賬房的妻子會算賬,你是皇后,自然要懂一些朝政,不然以後再碰到這樣的問題,而我又不在,豈不是要急死你?”

桓宓眼底染上溫暖依戀的笑意,再次向她行禮:“妾多謝母后教誨。”

☆、弎伍。虛名

桓宓寫了兩封信,一同送了出去,一封寄到靖州,一封送去東越。從東越一路輾轉再到陽平,鳳文予收到的已經不是紙張,而是口信。

她在房間斟茶,只喝了三杯,門外便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她唇角揚起笑容,在蘇瑾容推門而入的時候變作一個諷笑,落在蘇瑾容眼眶裡。

然而她並不在乎,自從梁王起事以來,鳳文予面對她和梁王時的表情無時無刻不是充滿了嘲諷,她先前還覺得可惡,如今只覺得可憐。曾經驕傲到骨子裡的女人,如今只能用這樣尖銳而極端的方式來捍衛尊嚴。

蘇瑾容習慣性地對她溫柔微笑:“王妃搬到平州王府來,住的可還習慣?”

鳳文予淡漠的目光從她身上劃過,冷冰冰的毫無感情:“王府?”

蘇瑾容忽略掉她語氣裡的嘲諷,道:“昨日收到了大公子的書信,特地帶來給您,您也知道,現在我們不在陽平,大公子掛念的,就只有您了。”

鳳文予哼笑一聲:“他自然掛念我,他還要依靠我來做國舅呢。”

蘇瑾容賠笑道:“您能想明白就好。”

鳳文予抬頭看了看四周,又笑了一聲:“不去攻長安,卻反過來攻打衛國,看來梁王對衛國長公主積怨很深啊,是因為冊你為側妃的那日,長公主拂了你二人的面子嗎?”

蘇瑾容的笑容有點僵:“王妃多慮了。”

鳳文予嗤笑一聲:“聽說長安的真龍天子已經駕臨靖州,怎麼,梁王還以為他會有勝算?”

蘇瑾容柔柔道:“所謂真龍天子,不過是個虛名罷了。”

“可人們就是會對這個虛名叩拜行禮,”鳳文予道:“所以皇帝自然是真理,是正義,而梁王,也只能反賊。”

蘇瑾容有些不悅,沉下臉來:“王妃今日身體有恙,還是好好靜養,妾就不打擾了。”

她出門的時候被門檻絆了一下,多虧身邊服侍她的侍女眉亭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沒有狼狽摔倒:“娘娘當心!”

蘇瑾容怔了怔:“你喚我什麼?”

眉亭立刻跪了下去:“婢一時口誤,還請側妃恕罪!”

蘇瑾容卻沒有發怒,反而又問了一遍:“你剛剛喚我什麼?”

眉亭怯怯道:“娘……娘娘……”

“娘娘?”蘇瑾容自己重複了一遍,似乎是被勾起了興致,沉默了一陣,又重複了一遍:“娘娘。”

眉亭依然跪在地上,沒有她的允許,一動也不敢動。

蘇瑾容垂下眼睛來看著眉亭,感到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感覺籠罩了全身,她定了定神,又問:“你為何要喚我娘娘?”

眉亭恭敬道:“回側妃的話,來日殿下變成了陛下,您必然是陛下心尖上的寵妃,自然就是娘娘了。”

蘇瑾容忍不住喜上眉梢,親自彎腰將眉亭扶起來:“好了,不是什麼大事,你說的不錯,平身吧。”

眉亭順從地被她扶起來,道:“多謝側妃開恩。”

“側妃”這個已經聽習慣的稱呼如今聽在蘇瑾容耳中,忽然變得刺耳起來,她下意識地叱道:“放肆!”

眉亭抖了一抖,膝蓋一彎便又要下跪。

蘇瑾容被自己嚴厲的語氣嚇到,急忙對眉亭擺了擺手:“不要跪,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