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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心翼翼道:“有呀。”

陰動天一時心神不寧,這個行事肆無忌憚,使人無所適從的傢伙,不曉得又搞甚麼詭計,看他來者不善,定非好事。

一驚!“難道肉中有毒!”

陰月、張就、陰動天不約而同想道。

“好,好乖!你也不虧本了!”風月齋狂笑,順手丟了樣東西在地上,轉身而去。

月光下,銀貂皮毛閃閃晶亮,似薄霧中一道光彩。

“呀!”玉柳濃失聲一叫,目不轉睛的盯著,無法相信的表情顯露無遺。

“不會吧!”陰月顫聲道。

陰動天臉色陰晴不定,緊愕著雙眼。

風月齋的邪惡,玉柳濃此時方知,他得寸進尺,披猖揚厲,旁若無人的叫囂樣,委實讓人打從心裡恨起。

恨,是深刻的,鐵鑄的,不抹滅的。

風月齋似鬼殘魂般梟聲蕩迥四野,道:“你得感謝六郎,他的手藝不錯,對料理一事,堪稱一流。

我縱使捕獲了它,也不能做出這道令人感動的美味。從殺它、剝皮、煮食、盡給他包辦了。

六郎也真是善良,虧他提醒我,不然你們見著那皮毛定會胃口大失,白白糟蹋了那鍋肉。

還有,這事你可不能怪我,剛才我已賠禮過,而你也原諒了。這雪貂捕捉不易,豢養更難,我思食已久,只苦無機會一飽口福。

今夜,有勞你送上這一道美味,雖然不是自願的,但是我還是要謝謝你。哈哈哈……”

玉柳濃搶過貂皮在手,淚珠潸潸,這十幾年來陪伴著自己的貂兒就這樣沒了,那椎心泣血的感覺,真非言語所能形容。

陰動天不忍心看她哭得帶雨梨花,玉慘花愁的,正待安慰她二句,風月齋那罄竹難書,無血無淚的無情炮口,風涼話大作,竟道:“喂!你該滿足了,別哭哭啼啼的像個小娘們!那鍋肉你也吃有分,用不著如喪考妣般,裝得那麼可憐!更何況,這貂兒的皮毛可是上等貨,難道你不想將他做成一個漂漂亮亮的圍巾嗎?你會更漂亮呢。”

“他還是個人嗎?”莊六郎愕然忖道。

玉柳濃豁然而立,杏眼圓睜,極恨。卻發現他眼中、嘴中,笑意更甚。

陰月這時候拚命用她的食指抵住舌頭,企圖把方才吃下去的肉給弄出來。

“陰姑娘…”風月齋譏笑嘲諷道:“別裝了,再裝也裝不出甚麼,東西都吃下肚了,別把它弄出來,免得弄髒了我的屋子,又要讓六郎費事清理。

況且,你要吐,就出來外頭吐吧,運功一逼,不就能將胃中的啥麼東西都嘔出來?何苦用食指摳呢?那多難看。

對了,先前你不是拉著她,叫她多吃一點嗎?怎麼這回兒你忘了。”

陰月給說得粉臉發燒,大叱一聲,躍身運指一擊。

“喲!給我說破心事,翻臉了。”風月齋嘖道。

指在空中急嘯。

風月齋五指一張,一股蘊蘊白氣布在掌中。

抬臂一擋。

勁氣擊上罡氣,如竹槍紮上鋼牌,毫無作用。

陰月受其反震,氣勢一挫,血氣翻騰。食、中二指隱然發疼。

風月齋笑容可掬。

玉柳濃終於親自動手。

一掠三丈,瞬間到他眼前,她面上悽容如故,哀痛欲絕,怒指輕彈,一滴斷了線的淚水,晶瑩玉透,從她指尖閃亮一道光華,橫跨空間,直逼風月齋咽喉。

指罡一出,四際茫然。

連天上的弦月也感受到這一指裡面所含帶的淒涼悲傷意境,而幻變得朦朦朧朧。

“‘含淚斷腸指’!”莊六郎大叫道。

“錯!是‘含淚斷腸指’加‘呢噥低語劍’第二式‘落絮無聲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