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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危崖絕壁聳立著二道人影。

其中一個豁然是‘胡狼’言清,見他驚懼不定的雙眼遊移不停,良久,才舔了下微乾的嘴唇道:“閣下深夜擄言某至此有何用用息?”

那個人凝視月華下幽谷煙雲,語氣中含有至高無上的威嚴,道:“聽說言大當家於數十天前遇到一個叫做風情的小子,並且在他手底下吃了大虧,不知道此事是否當真?”

言清老臉一紅,微嗔道“是有此事,未知這與閣下有何關係?”

那涸人傲然道“我是‘極道’之人,風情他爹及妹子、未婚妻等此刻俱在‘武盟’裡貴為上賓,言清你若想一雪前恥唯有乖乖聽我排程,否則你今生報仇無望!機會只有一個,你自勘酌吧。”

說完,遞了一卷紙給他。

言清接過手並沒有立即展開,鬼頭鬼腦想了一下,懷疑問道“怎知你非是騙我?”

那個人說了四個字,然後就從峭壁上跳了下去,還不斷髮出鬼號般的厲笑,震響得四野八方,迥聲陣陣。

言清知道他是要‘下山’因為算來算去也沒有更近的一條路,能夠比得上他所選擇的最不會拐彎抹角且能直通山腳的路。

還有,也只有他來走這條路才沒問題,畢竟這世界上能走這一條路的人很少,否則天下必將更亂。

而且,這條路連很多不夠資格的人常常在走,只不過那些不夠資格的人一到了‘山下’,總是會丟了一樣叫做‘生命’的東西。

言清想了下那個人臨走時所留下的四個字,再次肯定心中猶豫不決的答案,已經是沒有選擇餘地。

“我,是,天,君!”他如此說。

紫羅張著美目眨也不眨的坐在床邊,俯視風情那一張帶著孤傲俊逸的臉。

今夜是大戰前夕,理應多加休息才是,為何心中會有一股悸動,苦痛得使自己非得到這兒看一看他呢?他沈睡得那麼久了,為甚麼還不清醒過來呢?紅暈豔色,雙頰赤雲忽生,紫羅暗中啤了自己一口,剛才竟想到在山洞那近乎‘可笑’的一幕,嗯!他可是我第一個男人呢!忍不住俯首就吻輕嘗,大膽的舉動令自己也感覺到非常意外,自己怎會如此做呢?難不成……猛搖蟯首,抿嘴,杏眼睜視。

微靜的濃情在眸中被燭光波射得些微晃動。

輕嘆。

證實了心中那最可怕的一件事。

而他,還是愛她。

難以忍受的辛酸忽生,離去時遺留下一顆在風情臉上,晶瑩剔透,閃閃發亮的,淚。

胡繡兒凝注天上玉華大灑將達圖融的月。

心中百感交集。

甚麼時候他竟也在心裡佔有一席之地。

是他可憐的身世,還是……聽說他愛上另一個女人,而那不也是自己衷心所期盼的嗎?好苦!隱藏在內心中水遠不能露現的情緒,侵蝕著幾近碎破的心鏡,一道道的傷痕由記憶中逐漸浮升至腦中。

映現出一個男孩天真的笑容。

慵媚絕豔的臉上透露出一片悽光,強忍下急欲見他的念頭,那畢竟是自己所造成的呀。

滑落沾襟的淚水霎時被領子所吸收,一灘痕跡擴大延展,幽然一嘆,撫臉慟哭。

而遠方一個黑袍人看著胡繡兒對月輕泣的舉動,不由得而仰望明月,儘管眼理哀傷悲憤之意末失,然而嘴角一絲絲的狠獰,卻也再三表示出他是個冰冷無情的人。

黯然一笑,黑袍人朝天的臉和眼眶中晶光盈閃。

“玉……玉姊,你說他明日會不會……出現?”冷常瑛握緊玉柳濃纖手,心神不定說道。

玉柳濃呆了一呆,流波遊移,不敢正面迎上冷常瑛的目光,清秀的麗容蒙上一道陰影,淡然道:“也許……”

“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