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大少爺藉著伸懶腰的機會掛在椅子上,一臉驕傲。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他本來以為會有的,不然也不會找藉口來江添這裡。但今天的狀態實在太好,給足了他面子,平時棘手的題目今天都變得格外乖順,正確率高得驚人。
盛望兀自琢磨了一下,總結說:“你這裡風水有點好,養腦子。”
憑藉如此見鬼的理由,他在江添臥室連蹭了兩天空調。
盛望每次敲門都是深夜,12點剛過,樓下江鷗早已入睡,半棟房子都悄寂無聲,唯有他倆門前留著燈,偶爾有人語。
起初,他們沒覺出哪裡不對勁。
直到週五這天,一個意外不經意打破了定式——盛明陽終於在焦頭爛額中抽出空來,回了一趟家。
司機小陳去機場接他,送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12點。本著不打擾家裡人睡覺學習的心理,盛明陽誰也沒通知。
週六週日就是第一場月考,盛望這晚沒再重新整理題,而是把筆記和專題集上的難點圈畫出來,準備找江添梳理討論一下。
他拿著書本敲開隔壁門的時候,樓下忽然響起了密碼門開啟的“滴滴”聲,接著是二道門鑰匙轉動的輕響。
盛明陽在外常抽菸,偶爾會低聲悶咳一下。那聲音盛望聽了十多年,太過熟悉,隔著門也能分辨出來。
他爸那聲悶咳響起的時候,盛望懵了一下。他游魚似的鑽進房內,慌忙把門關上了。
他背抵著門悄悄聽了一會兒樓下的動靜,再一抬眼,就見江添搭著毛巾,手指抓著一杯清水的杯沿,站在一步之遙的地方。
他這天洗澡有些晚,頭髮半乾半溼,髮尾細碎的水珠悄悄凝結,又順著他脖頸的線條滑下來,洇溼了灰色短袖的領口。
他朝門的方向掠了一眼。
盛望悄聲說:“我進門的時候,我爸剛好回來。”
江添從門邊收回視線,眸光微垂著落到盛望身上。他靜默片刻,忽然說:“你為什麼這麼慌?”
夜色沉寂,不知哪棵樹上的蟬突然拖長調子叫了一聲,明明是夏末,卻像仲春的一場驚蟄。
盛望心裡倏地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