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住進席冬新買的公寓裡,務求兩人和諧的婚姻生活能讓楊佑榮徹底死心。
但要沈涵晴——一個從小怕男人怕得要死的女孩與一名男子生活和諧……這似乎變成了一件不可能的任務了。
新婚第一晚,她怎麼也睡不著,當然不是因為房裡多了一個男人。她和席冬的婚姻只是權宜之計,怎可能同床共枕?
可單單是比鄰而睡,就夠她發瘋了。
整個晚上她都在想,隔壁的席冬正在做什麼?可靠的良人會不會在下一瞬間變身成狼人,前來襲擊她?
雖然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大哥哥,但他們終究不曾同居過,誰知道他有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比如男扮女裝、光著身子在房裡走來走去、收集女性內衣褲……
“啊!”猛然想起,她洗完澡的時候習慣性地將內衣褲洗好、晾在浴室裡,萬一被他偷去……“不行吶!”
倏地站起身,她正想去搶回可憐的內衣,卻又突然想到——“不對,隔壁的是冬哥,他是再有禮不過的男人,應該不會幹這種齷齪事。”
席冬面容俊俏、舉止斯文,待人總是彬彬有禮,是妍美容工作坊裡公認快絕種的好男人,怎可能會有行為不當的地方?
“不會的!”她努力說服自己要相信他,但……“他終究是男人啊!”是她最怕的一種生物!
坐立難安到了十一點半,實在忍不住,她還是躡手躡腳地跨出房間。“喝!”客廳的燈居然還亮著。
席冬就坐在沙發上,聽著她最愛的、每晚必聽的理查·克萊德門鋼琴曲。
他的手中還端了一杯……聞起來像牛奶的東西。
“冬哥。”她走出來,突然覺得,他家的佈置其實還滿像她的宿舍的。“你還沒睡啊?”
“我每天晚上都會喝杯牛奶,再聽半個小時的音樂之後才去睡。”
“咦?”怎麼跟她一樣?
“你要嗎?”他對她舉舉杯子。
她不自覺地點頭,驀地會意自己為什麼睡不著了,因為每晚必做的睡前儀式忘了做。
席冬起身到廚房,泡了杯牛奶給她。
“謝謝。”她接過牛奶,輕啜一口。“你加了蜂蜜和白蘭地?”她再度呆了。
“你不喜歡嗎?那我另外給你泡一杯好了。”他站在廚房的吧檯內輕笑,暈黃的燈光從側面照過去,她只覺得他俊美得像太陽神殿裡的阿波羅。
原來男人也可以看起來這麼地舒服,一點也不恐怖;過去,她從沒發現。
“小晴、小晴……”他的呼喚打斷她的沈思。
“啊?什麼事?”
他疑惑地望著她。“我只是想問你,你的牛奶是不是什麼都不要加?”
她終於發現了他手裡那隻新溫好的空杯子。“不必了,我就喜歡喝牛奶加蜂蜜和白蘭地。”剛才的驚訝是因為沒想到,有人的習慣跟她一模一樣。
“我也是耶!”他笑得更燦爛了。想起這麼多年來為了瞭解她的習慣與嗜好所付出的金錢與心血,今朝有了回報,心頭充滿喜悅。
她的心不期然地撞了一下,古人說: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她總算能夠體會這層涵義了。
可惜的是,這種現象居然出現在一個男人身上。
“我沒想到冬哥原來長得這麼漂亮。”恨他不生為女兒身,否則她就能更早和他做好朋友了。
“小晴,你不必為了一杯牛奶這麼感激我,我們認識二、三十年了,我這張臉你還沒看膩嗎?”他走出吧枱,脫離了燈光的照射,迷離的魔法瞬間解除。
她眨眨眼,復又愣住。
“不一樣。”過去,他親切一如鄰家大哥,她雖知道他容貌不俗,卻沒有太深刻的體認。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