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不在意,反正她不需要男人也能過得很好。
她的生命裡只要有女人就夠圓滿了,她始終這樣想著,直到與席冬結婚、同住在一起為止。
她從沒想過這個世界上有人可以與另一個人如此投契。她想起家裡的父母,他們結婚三十幾年了,兩人的默契也是好到不行,往往父親一個眼神,母親就立刻能夠明白意思。
母親常說,父親只要嘴巴一張,她就能夠看到他的喉嚨底。
沈涵晴以為那是誇張了,但席冬顛覆了這個想法,
看著他、待在他身邊,她覺得自己像找到生命中某塊缺失的部分,心頭不禁惶惶不安,不清楚此刻混亂的思緒代表著什麼?
莫非像她這樣一個深深害怕男人的女人,也有可能愛上一個男人?
若要以一句話來形容沈涵晴和席冬的婚姻生活,那只有“和諧”一詞。
這真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任何人突然要和別人住在一起,都一定會產生一些衝突才對,偏她和席冬完全沒有。
已經快一個月了,一個例外也沒有發生耶,好像……他們已共同生活了十幾年,早習慣了彼此一樣。
舉個例子來說好了,早上,她喜歡吃半熟的荷包蛋,在熱騰騰的白飯上把蛋戳破,讓蛋黃浸漬整碗飯,再澆上一點點醬油。哇,那真是人間美味啊!
席冬也一樣,他們的口味合到不行。
每回,她洗完澡,一定要把浴室擦一遍,務求下一個使用者能用到乾乾爽爽的浴室,他亦同。
她穿鞋習慣先穿左腳、再穿右腳;他完全一樣。
他們兩個是影印出來的一對人偶嗎?差別只在一個是男、一個是女。
“簡直詭異!”她在休息室裡喃喃自語。
俏美突然走進來。“你一個人躲在這裡做什麼?”
“我怕男人。”她沒有多想,直接回答。腦海裡仍轉著早上席冬的叮嚀,他要她下班時順便買罐洗髮精回家,因為浴室裡的洗髮精用完了。
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們都喜歡一樣的檸檬草香味;連這點小細節都相同,讓她原本感動的心情逐漸添上疑惑。
“什麼?”俏美搔搔頭。“咱們工作坊裡哪來的男人?”
“劉太太手中抱的那個就是。”
“啊?”俏美一愣。“那個……那孩子還未滿三歲耶!”
一隻要是男的,從○歲到一百歲,都在我的防備範圍內。“想當年,她家弟弟可是五個月就會搶她的玩具、撕她的作業簿,豈可不防?
俏美呆滯了好半晌。
“我以為你結婚後,怕男人的傾向就會減輕呢!想不到……還是一樣。”
沈涵晴默默沈思片刻。“應該算有減輕吧!”
“哪裡減輕了?”連五個月的男嬰都怕,俏美以為她是沒救了。
“我不怕冬哥。”
“哇!你從以前就只單單不怕你的冬哥好嗎?”
“是這樣嗎?”
“沒錯。”俏美慎重一點頭。
沈涵晴又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俏美看著呆若木雞的她,長嘆口氣。“看來,要叫你出面解決那傢伙是不可能了,我還是請警衛幫忙吧!”
“哪個傢伙?”沈涵晴問,瞄見俏美愁眉不展,隱約有種不大好的預感。“楊佑榮?”
“除了他還會有誰?”
“我都已經結婚給他看了,他還想怎樣?”
重點就在於,沈涵晴的婚姻是擺出來好看用的,根本不實際好嗎?楊佑榮又不是白痴,自然不肯輕易放棄。
俏美無奈地翻了個白眼。“本來想請你去跟他說清楚,叫他別在門口站崗了,很難看。不過瞧你連五個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