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不是隻有男人才會對有魅力的女人動心。
白仙女喝了七紮黑啤仍舊面不改色:“聽說你被綠了?”
李雉蝶漂亮狹長的眼眸乜著白仙女:“老陳菜的事兒了。”
白仙女:“需要幫忙嗎?”
白仙女口中的幫忙一般指的是斷腿,斷男人的第三條腿。
李稚:“你得罪不起。”
白仙女:“我會記得蓋麻袋。”
李稚搖頭:“算了,我自己收拾。”
白仙女也不說其他,端起黑啤猛灌下去。然後眯著眼睛盯舞臺上開始跳脫衣舞的男舞者,揚唇無聲的笑:“今晚要快樂嗎?”
李稚順著她的視線過去,拒絕,然後反問:“你想要?”
白仙女笑而不答。
李稚輕嗤一聲:“終於捨得放下你的小狼狗了?”
此時,兩人對面走過一個男人,單手插兜,停在原地,側身對著她們。男人四下張望,似乎在找人。
身高大概是185以上,襯衣搭配藏青色輕薄軟糯的圓領毛衣,袖子挽到小臂上,露出結實的肌肉和戴在腕間的名錶。輕薄新春款的長風衣掛在小臂間,黑色長褲包裹著一雙大長腿。
十分優雅低調又禁慾的裝扮。
李稚唇角彎彎,眸裡帶笑,頗為肆無忌憚的欣賞男人的身材。
那男人突然轉頭,清冷的眼對上李稚的目光。
猝不及防間,李稚愣了一下。
大約是她這副模樣醉態明顯,男人只看了一眼就轉回頭,沒有感到厭惡也沒有獵豔的欣喜。
但那一眼也足夠李稚看清男人的相貌了。
該說是不出所料,也稍微令人感到驚豔。
五官乾淨俊朗,輪廓挺深,像是混血。
眼睛最特別,雙眼皮,略長,內勾外翹,眼尾上翹著,翹度適中。不會過於輕佻,也不會黯淡無形。
眼睛是雙鳳眼,威嚴清冷、深不見底,增添距離感。
白仙女推她:“你看中了?”
李稚本來想否認,轉念一想,到嘴邊的話一囫圇再吐出來就變成了含糊的回答。
白仙女唇邊帶笑:“這邊的規矩,睡過後才給出價格。滿意了,幾千幾萬都有。普通,幾百幾百的給。要是嫌棄技術,又覺得還行,就意思給夠五百。”
酒壯慫人膽。
李稚貫徹了這句話,把自己灌得斷片兒後找快樂去了。
——
回憶到此中斷。
李稚夾在手中的煙停在唇間,目光有些呆滯。
估摸現在這情況,就是她喝斷片之後真去找快樂了。
快樂的物件應該就是昨晚上對上眼的男人。
李稚吐了口菸圈,神情蕭索。
抬手按掉茶煙,起身穿衣。
剛動了下腰身,李稚整張臉都扭曲變綠。
媽的,疼!
腰部以下的痠疼,大概跟七八十歲還強撐一字馬的感受是一樣一樣的。
動一下彷彿還能聽到骨頭咯吱咯吱大合唱。
李稚按住腰部,又是一陣刺疼。
低頭看,腰側兩大片青紫。
李稚抿唇,嚴肅的思考——
她這是被打了嗎?
一定是被虐待了吧。
欺負她喝斷片兒沒印象,可勁兒虐待吧。
兩股顫顫的起身,穿好了衣服,李稚抱著胳膊靠在牆上,垂眸看床上的男人。
白色的床單蓋在男人身上,到腰腹處。
男人背對著她,側睡。背部一片縱橫交錯的傷痕。
李稚輕咳了幾聲,不太自在的移開目光。過了一會兒又移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