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失笑,看了看時間:“快六點半了。您要再不下去吃飯,等會兒來不及跳舞。”
老太太一聽,急急忙忙看時間,發現還真快到六點半了。趕緊起身:“哎呀,你快跟媽一起下去。媽不想跟他們說話。”
敢情老太太是把兒子當成擋箭牌了。
梁墨:“媽,我還沒洗漱。”
老太太:“梁宗硯,你是不是不愛媽媽了?”
梁墨無奈:“我陪您下去,行嗎?”
老太太小孩兒脾氣的哼了哼,勉強同意。
梁墨這一輩,是宗字輩。他出生的時候也叫梁宗硯,寫戶口本上也是這名字,後來算命說是五行缺土,就給改成梁墨。
戶口本上是梁墨,對外介紹還叫梁宗硯。
梁墨十四歲的光景就留學德國,一去十一年。前不久才回國,一回來就坐穩南城總警司的位置。
可謂年少有為。
兩人下樓,樓下的樑子齊和孟懷呦一見老太太,連忙起身。
樑子齊期期艾艾的叫了聲:“奶奶。”
老太太沒好氣的說:“來我這兒幹什麼?我可拉不下臉再去替你上門提親。”
老輩人尊重傳統,在人生大事上也格外看重傳統。就拿樑子齊這事兒來說,他和李稚自由戀愛,兩家人沒得說,都挺看好。
但談到結婚,那程式就得走傳統。
樑子齊想跟李稚求婚,來找老太太幫忙。
老太太分量重,也特別喜歡李稚,才應聲特意到李家談了談。好不容易兩家商量著要先訂婚,樑子齊突然就出軌。
幸好請帖沒發出去,要不然以後讓李稚怎麼見人?
雖然錯在樑子齊,但女人在這些事情上面容易吃虧。人們總會出於偏見懷疑錯處在女方身上,然後指指點點。
一想到這種可能,老太太都要被愧疚淹沒了。
樑子齊:“奶奶,對不起。”
老太太冷言:“你這對不起別朝著我來,去跟小乖說。”
樑子齊一聽李稚就陷入沉默,看樣兒,是不覺得自己犯了多大錯。
也是,現在年輕人,不是婚內出軌都不叫出軌。
沒有婚姻子女,劈腿都不用揹負責任。
老太太搖頭,不再多言。
要是聽得進去,她就多說兩句。
聽都聽不進去了,她還費這口舌幹嘛?
樑子齊還想跟上去,他想讓老太太去跟李家說說情。
老太太的分量重,出面了,李家就不會追究。
梁墨向前一步,擋在老太太前面。
他比樑子齊高半個頭,站他面前有些居高臨下。眼睛清冷狹長,垂下眼瞼看人的時候就無端讓人產生壓迫感。
樑子齊:“三、三叔。”
梁墨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回頭喊:“金婆,帶老太太喝湯去。”
金婆早聽到動靜了,從廚房走出來高聲應‘哎’。然後帶著老太太喝湯去。
客廳剩下樑墨、樑子齊和孟懷呦三人,氣氛有些凝重。
樑子齊對於這個不熟悉的三叔實際上是比較怵的,並不因為年齡相近而感到放鬆。反而像是在面對嚴厲的父親,甚至比面對父親還要緊張。
梁墨坐下,抽出根菸點燃吸了口。
樑子齊硬著頭皮:“三、三叔,我只是不想跟李家鬧太僵硬。我想跟他們道歉,但李家不讓我進門。”
梁墨彈了彈菸灰,菸頭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
他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這一瞬間,樑子齊彷彿覺得自己在面對領導上司。他拉著孟懷呦一起挨著坐下。
梁墨:“你上李家道歉,沒跟李家女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