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吃完再解釋嗎?”
梁墨不為所動。
“懂。”李稚已經在腹中打好草稿,肯定能順利把這個鍋甩出去:“其實就是這麼回事吧,白仙女說做人要負責。”
“然後?”
李稚振振有詞:“我覺得她說得對。我要當個負責任的人!”
梁墨靜靜的看著她。
“所以我睡了你,當然要給錢。”
“你把我當——”
李稚捂住他的嘴,深沉的說道:“相信我,那是我的第一次,沒經驗,下次不會了。”
“下次?”
梁墨挑眉。
“反正睡的都是你。”李稚攤手:“再說了,現在咱倆啥關係呀?嗯?談錢多傷感情。”
“……”
這是錢的問題?
“說說看,什麼關係?”
“合法睡覺的關係唄。”
不用給錢,不犯法。
“對了,那五百塊記得還我。”
現在已經是合法關係了,那之前第一次就不能給錢,給了性質就變了。
李稚這般想著,拒絕承認那是她摳。
“不是我摳,我要養你的。”
梁墨捏住李稚的後脖頸,營造森冷的恐怖氣氛,成功把李稚嚇到之後才鬆手:“回去……我們再好好聊聊。”
“聊啥?”
“你說聊什麼?”
“我覺得無話可聊。”李稚頹喪,悶悶的大口吃菜。
梁墨拿起酒杯,笑睨了眼埋頭苦吃的李稚。
臉上全是寵溺喜愛的表情。
可沒把偷偷觀望他們這邊的人齁死。
樑子齊臉色漆黑,緊緊繃著,心裡滋味複雜。說不大清楚到底是怒氣更重一些,還是嫉妒。
他搖搖頭,收回目光。
嫉妒?
怎麼可能會產生這種荒謬的情緒?
樑子齊不知道自己臉色難看嚇人到何種地步,讓敬酒的人都不敢靠前。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嘲笑一瞬間興起的所謂‘嫉妒’的念頭。
他不是嫉妒,而是厭惡。
厭惡李稚分手了,還故意讓他難堪。
在他的訂婚宴上,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甩了李稚,對方卻找了個無論哪一方面都比他強的物件。甚至,結婚了。
樑子齊不斷的說服自己,並讓怒氣充盈胸口,企圖越來越厭惡李稚。
只是每當他不經意的瞥向和梁墨坐在一塊兒的李稚時,看見她撒嬌、笑意盈盈,做出親近、信任、喜愛的小動作時,便是一陣神思恍惚。
他記起來剛追上李稚以及和李稚交往的那段時間,李稚聰慧驕傲,對親近信任的人就會卸下心防,歡迎入住她的心裡。
這份特別曾經讓他驕傲欣喜萬分。
只是後來他覺得李稚太難哄了,那樣一個嬌貴又驕傲的女人,偏還獨立聰慧。常常讓他覺得哪怕沒有自己,李稚也照樣快樂。
自己在李稚心裡是可有可無的地位,甚至還比不上她的那位朋友。
在李稚的心裡,有一份明確的重要人物表。
樑子齊無比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排位有多後。
這讓他不安也不悅,恰巧孟懷呦視他為生命的唯一,於是他選擇了孟懷呦。
有時候,李稚的思維太跳脫,他根本跟不上。
有時候,他也覺得李稚的思想太過絕對單一。而他更相信事物的複雜性,他們經常為這份差異觀念而爭吵。
最後不歡而散。
他們不適合。
……
樑子齊在說服自己,將這些分手的理由一一攤開在自己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