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許哲單手支著腦袋開車的樣子都顯示的清清楚楚。
這可不是什麼間諜衛星能達到的效果……
“看到了,全都看到了,發財的機會到來了……”黑暗中,嘴角微微的上仰,這是最冰冷的笑容,陰森,恐怖。
回到屬於閻王的“生死急速”的體驗,甩尾的悍馬駛進了一家國際飯店。在剎車片死般的悲鳴中終於停下了要命車,只差不過數公分,車就要一頭扎進飯店的噴水池裡了。
“這車不錯,制動性,靈活性都很好。”許者難得誇獎起車來,連耗子的黑珍珠也只覺得快而已,完全沒有駕駛悍馬的那種張力與氣勢。
“你怎麼不說它還很堅固?”閻王的臉色變的好難看,“一路你記得自己撞掉了多少車的倒後鏡,闖了多少紅燈,引發了多少場車禍嗎?你是不是想提前送我回陰間去?”
沒發表任何的意見,如果對方認為是那就是吧……
拿起了公文箱,徑直走進了飯店內部,開了一件雙人的客房,閻王的身份成為了許哲的妹妹,全是黑髮亞洲人的面孔,還真沒有引人懷疑。
躺在鬆軟的床鋪上,看著陌生的天花板,房間安靜的只剩下中央供暖的微弱轟鳴,還有浴室中傳來的沖刷聲。
離開了威尼斯,離開了平靜的生活,那時不時會出現在嘴角的笑,好像已在許哲的臉上找不到了?
緩緩開啟了八年來第一份包含少女情懷生日禮物,許哲取出了蕾娜精心為自己挑選的東西。
是一顆漂亮的水晶珠,懸掛著珠子的是一條精美的蕾絲繩。這是蕾娜忙碌了一夜編制出來的,光看那細膩的做工,不是做蕾絲的女人不可能辦到了。這是蕾娜向媽媽學了數年的結果。本來只是為了幫媽媽減輕工作的,現在卻成為了送情人的手藝。
“小子,你拿的是什麼?”不知不覺,浴室中的閻王已走了出來。一條本只能遮擋半邊身體的浴巾,現在則成為了包裹全身的“連衣裙。”
擦拭著溼漉漉的黑髮,閻王的目光卻停留在許哲手中的飾品。
“那東西好古怪,有股陌生靈氣的味道,像被誰下了封印一般?”作為神,閻王甚至能看透任何具備靈氣物體的本質,可面對這顆詭異的水晶珠,彷彿是看見了一扇緊閉的大門。
“我也覺得它的靈反應不一般,不過天地萬物太多古怪的事情,也不怕多這一件了。”許哲承襲一貫的作風,想不透的問題便不去思考。
自然的將水晶珠帶在了右手腕上,畢竟這是一份別人用心送出的禮物,沒可能讓它安靜的躺在盒子裡。
“反正你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遲早你會被自己的性格害死的。”嘆息的一下撲倒在了許哲旁邊的另一張大床,閻王如同毛蟲一般的鑽進了被子。
似乎也沒有什麼擇床的習慣,不過三分鐘便沉沉的睡了過去。想來最近她也是疲憊的很,獨自一人來到人間,組織遠比妖怪薄弱的人類去對付威脅神的妖怪。簡直就像電影說的,就是《不可能的任務》。
靠在床頭,許哲自然的閉上了雙眼,誰又敢說他不也是疲憊的很。將要挑戰的,可是蔑視三界的終極妖怪,而許哲卻還沒能找出一個能救出“她”的方法。
床頭的電子時鐘滴答滴答的變換著,夜光的數字一次跳躍,顯示著已是午夜3點。沒有人會注意到,一股淡淡的白色煙霧透過天花板緩緩的落下。
詭異的煙霧如同擁有意識一般,凝而不散,淡而不消。像一隻輕浮的手,順著被單向著許哲飄去。按照許哲呼吸的頻率一點一點鑽進了鼻腔之中……
噩夢開始……
許哲夢境裡是片遼闊不邊的草原,和煦的風輕撫過身體,天空中明媚的陽光讓腳下翠綠的草地更加翠綠,朵朵棉花糖般的白雲隨風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