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只是一座小村莊山神廟前辟邪的雕像,不想剛剛屹立起的我得到的不是膜拜,卻是村民的憤怒與咒罵。只因為村莊在我出現的第二天時便爆發了瘟疫,火災更是頻發。無知的村民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我的身上,我就成為了惡鬼的象徵。在我的身上澆狗血,淋尿,五百年間從未停過。”回憶起那逝去的時光,山鬼突然笑了起來,“所以在吸收了三百年民眾的怨恨與山之靈氣後,我終於化為了妖怪。
知道我變妖后乾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嗎?我殺光了全村的人,大人小孩,甚至看門的狗,一個不留。
既然那麼討厭我,那麼讓我殺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吧?反正一切的過錯本來就歸到了我頭上。“殺戮從這山鬼的口中說出來,顯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我是來聽你講故事的嗎?如果是找人傾訴,我可要收錢!”臉色一沉,單手提劍,許哲先一步衝了上去。
舞動的精鋼長劍,旋轉由上傾斜劈落,不偏不倚正斬在妖怪右肩之上。意外的事情發生……
本連鋼鐵都不一定擋得住的劍竟穩穩的停在了山鬼肩頭,未能斬進半分。
“別奢望了,我的身體是歲月錘鍊出的岩石,任何的盔甲都比不上它的堅固。你傷不到我。”山鬼甚至連反抗的動作都沒有,靜靜看著面前渺小的人。
“是嗎?”手上又一輪發力,硬生生讓已停之劍繼續劈斬,由肩頭傾斜從山鬼胸前劃過,激盪起的只有一陣四濺火花。再看岩石表面連一點劃痕都未留下……
“所以說你有天賦,只是現在還很弱小而已。”山鬼的語氣是在嘆息。
揮動起石頭的手臂,什麼笨拙這種詞語無法形容在它的身上。連貫流暢的動作即便是人類都無法做到,彷彿一道光影滑過空氣,當光影定型時,明晃晃的長刀已貫穿過了許哲的心房。
鮮紅的血順著刀鋒滴落在溼滑地面之上……
微微的低頭看著那貫穿胸口的劍,再看看揮劍的妖怪,許哲沒發一言。呼吸顯得是那麼的急促,連雙腳都在無力的顫抖,死亡清晰的甚至能夠去觸控。
突然,整具將死的身體瞬間崩潰,本還在茫然的許哲化為了一堆普通的樹枝,樹葉,自然的飄落。
“傀儡術?”山鬼有些意外,意外的是竟沒看穿許哲的“戲法”。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此刻,從一棵大樹後走出了許哲的身影,手中的劍呈現的已不是淡藍之色。
“五行禁咒。虛木咒。殘像。你不是一直跟我說相生相剋的法則嗎?”同一棵樹上,也站立起了又一個許哲?
“呼吸,心跳,甚至靈的程度,一切都是完全一致。”一個,兩個,十個……剎那間,從森林各處湧現了無數該殺的許哲。整齊化一的口吻,帶著鄙視的目光,就和述說的一樣,沒有任何的不同。
而所謂的傀儡之術,只是欺騙一下愚蠢人類的障眼法而已。
“好像你學會了有趣的法術?”揮動著悠長的劍,扛在了許哲剛剛劈斬的肩頭,山鬼環視了一週,密密麻麻一片一片樹枝間,樹木下,全是站立的許哲。雖然明知道里面只有一個是真實的,可每一個手中緊握長劍聚集的模樣看起來還是格外壯觀,“依照與水之蛟龍同種的原理,將凝聚的天地木之靈灌輸進渺小的樹葉與枯枝中,依照自己的模樣,創造如此眾多的分身。
如果你現在選擇四散逃走,我也無法阻止。
這次算你贏了,下次希望能再和你交手……“說著,山鬼收刀,看那樣子已沒有繼續打下去的意思,因為許哲古怪的法術。
“都說你小看我了……”不知道多少許哲齊聲的吶喊,一把把譴責的劍被舉起,一雙雙冰冷的瞳孔找不到一絲逃跑的念頭,“我沒想過創造這麼多分身就是為了逃走,我要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