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燕師弟。”許孤松見是燕家的少宗主燕南徒,不禁有些訝異。
燕南徒見許孤松一副匆匆忙忙的樣子,急欲闖入大殿,有些好奇道:“許師兄何事如此匆忙。師兄不是正在忙著考核新人麼?難道出了什麼意外?”
許孤松心想雖然燕家近些年常與門主相悖,但想到此事也不是什麼機密,便說道:“燕師弟真是聰慧,一猜便準。招新之事確實出了點意外,正要向部司長老請示。”
燕南徒笑道:“許師兄會否有些小題大做呢。不過是一些不入流的凡人子弟,能出什麼大事,還要勞煩部司長老。”
許孤松臉上略顯尷尬,然後說道:“確實是大事,我無法決斷,只好勞煩部司長老了。”
燕南徒嗤笑一笑,說道:“我看許師兄是過於謹慎了,些許小事,說來我聽聽。或許我能幫上許師兄。”
許孤松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婉拒道:“此事其實說來也沒什麼,不過事涉一件中品寶器,我想還是直呈部司長老。燕師弟不妨隨我一起去。”
燕南徒心中一動,什麼事竟然和一件中品寶器有關,有意思。
燕南徒說道:“那許師兄或許要多等一會兒了。眼下三宗九部的宗主長老們正在商議門主晉升大會與劍道聖會之事,想來一時半會兒還無法接見你。許師兄不妨將事情說與我聽聽,止不定我可以幫幫你。”
許孤松心想也是,如果宗主長老門正在會議之中,想來不會即時接見自己,但是眼下的事卻是要在今日之內解決的。
許孤松說道:“也好,我便說與燕師弟聽聽,看看燕師弟能不能有所決斷。”
燕南徒笑道:“這便是了。”
許孤松理了理頭緒說道:“今日我帶著測靈鏡去測算那批新人的靈根,誰曾想測到某個少年時,黑白玄魚竟然出現了排斥現象,等到第二次測算時,這測靈鏡的黑白玄魚竟然吐血而亡了。這鏡乃是中品寶器,更是我空劍部的至寶,如今魚死鏡毀,我不知道如何決斷。”
燕南徒心頭倒是奇了,黑白玄魚竟然死了,還是因為測算靈根的時候死的,難道那個少年的靈根真的慘異到這種地步?燕南徒對這個少年倒是心生好奇。這個少年的事倒好決斷,玄魚的死畢竟不是他的錯。不過一件中器寶器毀了,這倒真是一件大事。
燕南徒略一沉思,便說道:“其實此事說來也簡單,這寶器的毀壞,既不能算是那少年的錯,當然更不是許師兄的錯。而且那個少年的靈根竟然能使黑白玄魚吐血身亡,顯然靈根絕不一般。若是許師兄能淘到一個上好靈根的苗子,想來令師也不會責怪於你。”
許孤松一想,此話說來雖然有些推卸責任,但仔細一想卻也入理。修仙界測靈鏡雖然寶貴,但相對於一個靈根上好的修仙苗子來說,那就不能相提並論了。若是能從新人淘到一兩個上好的修仙苗子,光大了自己這部司,想來長老也不會責怪於他。
燕南徒趁熱打鐵地說道:“宗老會,想來還要很久才結束。我們先去確定那個少年是否是靈根特異之人,才是當務之急。”
許孤松心想也是,便將懷中的測靈鏡交給大殿之外的看守弟子,並細細交待一番,便帶著燕南徒御劍飛向天南山脈的正前山門。
此時許孤松已放下心事,再加上有燕南徒陪行,遁速加快。只用了三刻時間便到達了半山腰的山門處。
許孤松與燕南徒一到山門處便怔住了。
只見大部份參與考核的少年此時正圍著一座半人來高的青石臺,而井孤柏以及其餘縱劍門弟子也都圍立在高臺的四角,目光炯炯地盯著高臺之上。
此時的高臺之上正有兩道人影相鬥甚急,一個是高大壯實的錦衣少年,另一個是略顯瘦小的灰衣少年。這兩人正在高臺之上閃移竄飛,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