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女人在吼,不過她說的有些話,讓她有些聽不懂了。
“朱彥,狠心的臭娘們兒,你把我的女兒弄到哪去了?到底是生還是死?都是做媽媽的,你就當可憐可憐我……我想見見她,我只是想見見她……”
錢老大被她說得腦袋嗡嗡地響,快要炸開一般,真恨不得將她一巴掌打醒嘍:“小舒,我是對不起你,不過,思禾她好好的在家……你不是不要她麼,怎麼又想她了?好了好了,別胡亂折騰了,我給她打電話,讓她馬上來看你。”
望天!
在元素的觀感裡,錢老大是那種特冷酷無情的男人,實在很難想象,他居然也有這樣春天般的溫暖,柔著嗓子說話的時候,那成天端著的官架子沒有了,整天擺的臉譜也沒有了。
原來,每個人的心底,都有那麼一段暖,或者是真實的情感。
怪不得覺得他和朱彥倆感情冷冷淡淡的,原來愛不在,情也不在,只剩下相敬如賓。
哪知道,錢老大情深意切的一句話,被換到了那個叫小舒的女人一個大大的耳刮子。
然後,她嚶嚶地哭:
“姓錢的,你傻了啊,你養的那個,壓根兒不是我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不見了,被這個狠心的女人弄走了,我沒瘋,我真的沒瘋啊……你明不明白啊……那個不是咱倆的女兒……”
捂了捂臉,錢老大沒有發火,只是扶起軟到在地上,哭得啼不成聲的女人,“小舒,你冷靜點!你的情緒不太好,咱們換個地方說,女兒咱倆看著出生,看著長大的,她好好的活著,真好好的,我很愛她,真的,很愛她……”
不知道為什麼,儘管他的語氣很淡,但傳到耳朵裡,卻明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哽咽。
以錢老大這樣冷漠的性格,能做到這地步,也是不容易,可奇怪就奇怪在,被那女人拽得死緊的朱彥,卻冷笑著一臉淡然。對於這個給自己老公好過,甚至生了一個孩子的女人,她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波瀾表現。
甚至,還不如看到陶子君時的激動。
這不對勁兒啊,不符合朱彥一向容易憤怒的性格啊。
難道,她也不愛?
看上去,那個小舒很生氣,翻來覆去,說來說去就是那幾句話,就是說朱彥抱女兒給她弄走了,說錢思禾不是他們的女兒。
說實話,站在這兒讓人嘲笑,錢老大那張臉都沒地兒擺了。
可小舒顯然神經真有些不正常,這會兒,她索性直接趴倒在了地上,放聲慟哭。
“女兒啊,我的女兒啊!”
錢老大皺著眉,俯下身去扶她,卻突地被朱彥給攔開了手,然後,朱彥冷聲道:
“老錢,你愣著幹嘛,還不走?嫌不夠丟人還是怎麼的?這個女人,神經有問題,你是第一天知道?由著這神經病在這鬧?”
神經病?!
哪知道這小舒聽到這話,索性爬了起來,抹了一把淚,甩開嗓子指著朱彥就是一頓亂罵:
“賤婆娘,你才是個神經病,你們全家都是神經病,錢士銘,你狗眼瞎了啊,女兒不見了,女兒真的不見了……。”
被她罵得朱彥臉上紅青交織,而錢老大壓根兒沒有脾氣,低聲道:“小舒,別鬧了,走,一會再說。”
不曾想,那女人抬腿就踢他,又踢又打又咬,說實在的,她顛狂的樣子,看上去確實不太正常。
豪門……
真的難入。
心裡有些泛酸,元素扭頭看向錢傲,“咱們是走,還是?”
對上她的視線,錢老二原本有些嚴肅的神色一下就溫和起來,一隻手摟住她的腰,緊擁在懷裡:
“走吧,咱也幫不上。”
鼻間是熟悉清爽的男人氣息,元素嘴角盪漾著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