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都懂,因為她和他一樣,只要他得到真正的幸福。
閉上雙眼,程菲兒淚水撲漱漱滴落:“錢仲堯,你真是傻啊,你為什麼這麼傻?”
“傻麼?”唇角抿成一個悲傷的弧度,錢仲堯的聲音更是清淡得讓人心酸:“程菲兒,因為我愛她,愛她的程度超過了我的生命,所以為了她,我做的一切都值得,哪怕她從此不會再給我一個側眸,但只要她幸福,一切都值得……而且,我知道,她希望看到我幸福。”
他愛她,而她愛他,如果不是愛太深,當初他又何必傷人傷己,而她又何必死死守候?
“呵呵……”程菲兒笑了,笑得如同一朵帶雨的梨花,但不是在綻放,而是在枯萎,他的深情恰恰是她最深最深的痛苦,最剜心刺骨的殘忍。
其實,他們倆,何其相像啊!都是傻瓜,一對兒傻瓜。
不,不是一對兒,他是他,她是她。
“程菲兒……”良久,輕輕嘆息了一聲之後,錢仲堯緩緩地望著她真誠地說:“謝謝。”
心裡一窒,程菲兒望進他的眸底,望著他的痛苦,感受著自己的心疼,那裡面,還是沒有她,不由得哽咽:
“別客氣,我是你的妻子。”
“謝謝!”
正如當初元素總是對他說‘對不起’三個字一樣,他如今能對程菲兒說的無外乎只剩下‘謝謝’兩個字。
然後,他緩緩躺下,別開臉去,不再看程菲兒。
心狠也罷,殘忍也罷,他真的沒有辦法左右自己的心。
只因為,當年軍區禮堂那一眼,已成萬年,他整個人,整顆心都被他的素素填得滿滿的,即便她永遠也不會再屬於他,或者說從來沒有屬於過她。
可是他,自始自終只會屬於她,他的心,也永遠只會為了她而停留。
“錢仲堯,我會永遠愛你!”
背後,傳來程菲兒低啞的聲音,一嘆,一息,悉數從他耳朵邊飄過。
他聽見了,為什麼,卻終是入不了心?
其實,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差別,彼此蜜糖,吾之砒霜,誰痛誰知道。
一切皆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與死,死而不可復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二爺分割線……
從醫院出來,錢老二沒有再將元素送到白慕年那裡。
而是直接將她帶回了似錦園,啥話兒也不講,抱著人就直接往臥室跑,好久沒有回過這裡,可是依舊乾淨整潔,看得出來,錢傲一直差了人打掃。
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倒在了大床上,這張床,一直都是二爺的戰場。
“錢傲,還沒去接孩子!”
哪能理會她那麼多,錢二爺這會兒猴急猴急的:“別鬧,你還欠老子的洞房!敢逃跑,下回再跑,把腿打折了!”
看著這樣的錢傲,元素便有些哭笑不得,非得給他找彆扭不可:“洞房啥啊?咱倆都沒扯證,可算不得夫妻。”
“我媽查過皇曆了,這段日子都不太好,婚禮定在了二月初一,開春,春了,春了……來,春了,小妞兒……不過,明兒咱倆先把證兒領了,把你拴牢再說……”
元素啞然無語,身上被她親得麻酥酥的,趕緊用手擋著,半響又說:“小寶和小貝見不到我,會哭的……唔……錢傲……”
“我要不到你,也會哭的。”
話還沒有說完,他滾燙的唇就壓了上來,夾雜著濃烈男性氣息的吻瞬間就堵了她的嘴,重重地吮吸,深深地攝取,似乎要將她柔軟的唇瓣給吞噬入腹似的,帶著他急不可耐的情浪,緊緊糾纏著她的甜美。
四片唇,緊緊貼在了一起。
錢二爺的吻,永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