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模糊不清的情感,說起酒後的他像被心底的惡魔給引誘了似的,控制不住就……
然後,甄化又告訴他,他姐喜歡他,整晚都叫著他的名字,求他不要拆穿這一切,他怕他姐受不了這種打擊。
而他想了想就同意了。反正自己馬上就去部隊,以後也見不著,睡沒睡沒什麼所謂。
年少青春的男孩子,義氣看得比天都大。
當然,如果事情就這麼結束,也就沒有接下來這些故事了。問題就出在甄化送他出門兒的時候,剛好有一輛大貨車呼嘯著疾馳而來,偏生他家門口的路面兒很窄,又是彎道處——
他酒後宿醉,遲疑了一下,而甄化竟然第一時間就將他推了開去,然後自己被那輛大貨車給撞上了,送到醫院搶救無效,沒幾個小時就過世了。
對此,他心裡一直自責,所以甄化臨死前的囑託,他全都一一照做,儘管他對那晚的事一直有懷疑。過後,他仔細思索過,若干遍回憶晚飯的過程,依稀記得他好像和甄化換過酒杯。
現在再仔細來想,他幾乎敢斷定,他自己喝的那杯酒應該有安眠藥的成份,要不然他不能那麼困,而甄化那杯酒或許藥效不大,但肯定有催情的作用在裡面。以他對甄化的瞭解,哪怕他真對自己的親姐姐有什麼不倫的感情在裡面,也不可能衝動的做出這種事來。
所以,這一切,全是那個女人害的。
元素幾乎是屏住呼吸聽他說起那段過往。
沉寂了片刻,她才輕輕嘆了一句:“然後呢?”
停頓了幾秒,錢傲聲音有些緊繃:“然後,我去了部隊,但一直有讓人照顧她的生活,等我轉業回來的時候,她找到了我,手裡抱著兩隻狗,其中一隻就是大象,那天她哭得很傷心,說著跟甄化相依為命的歲月,還說她家裡的母狗生產時死了,那母狗陪伴了她和甄化很多年……那天,她走的時候,將大象給了我。”
故事好長,元素聽得心裡有些發懵,沒有再追問,而他還是接著說:“後來的事,就那麼地兒吧,我在生活上照顧她,但感情上絕對沒有一點點兒的想法。然後她估計受不了我的放浪形骸,主動出國了。再後來的事兒,你都知道了……”
唉!
元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究竟是感嘆甄化的死,還是感嘆甄凡的痴傻。
世事難料,誰的命運都不由自己主宰,人得與人為善,方能有好報啊。
聞得她在感傷,錢老二眸光頗為犀利的掃過來,輕笑:“媳婦兒,審問完畢,可還滿意?”
望了望車窗外的霓虹,元素柔聲問:“能不滿意麼?我只是覺得,你這樣對她……會不會有些對不住她弟弟?”
錢傲的臉上微微黑了一下,頗有幾分凝重地皺了皺眉:“甄化的死,與她有直接的關係……不過,放心吧,明兒一早就會放出來的。她這種女人,如果不讓她徹底死心,咱倆就沒有安寧日子過。”
暗暗嘆息著點了點頭,元素沒有再勸,錢傲做事向來有他自己的分寸,而事實證明,大多時候,他都是對的。
也許,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管怎麼說,錢傲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讓他倆的日子更順當,而甄凡這個女人,也終於從他倆的視野中淡去了,同時,也將她心裡的糾結和鬧心給徹底治癒了。
在這件事上,甄凡或許受到了傷害,但全因她主動傷害別人而起。善惡到頭終有報,希望她能在受傷之後悟出真正的人生道理,放棄那些七零八落的情緒,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吧。
亂了的,錯了的,一切都該復原了。
……
一夜好眠。
錢傲早上醒來的時候,看到女人好端端的睡在自己的臂彎裡,眉眼彎彎的帶著淡淡的笑意,小臉上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