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時便聽說了,我很是佩服,如今貿然前來,還請見諒。”
這話,聽著是個明事理的。
虞瀅暗自鬆了一口氣,好在不是那些小說裡囂張跋扈,蠻橫不講理的千金大小姐。
虞瀅不知說些什麼,淡淡笑了笑:“我聽二郎說過容姑娘。”
容淑聞言,有瞬間的恍惚。
這事都能攤開來說,顯然他們夫妻二人是交了心的。
容淑看向伏危,目光幽幽。
“我來這裡很快就會回去,所以能否讓我與你說兩句話?”
說罷,又看向虞瀅:“餘娘子可介意讓我與你夫君單獨說兩句話?”
按理說,孤男寡女共一屋簷下是於理不合的。
虞瀅正想說什麼,伏危卻似乎知道她想問什麼,抓著虞瀅的手不放,給足她安全感。
伏危徑直道:“我知曉你想說什麼,我雙腿確實是霍敏之派人打斷的,與容姑娘無關,至於我與我娘子的親事,雖然一開始確實是被迫的,但卻陰差陽錯讓我有如此好的娘子。”
說罷,伏危看向了她,流露出笑意:“我心悅我的娘子,我愛她,敬她,無關樣貌,無關身份,能娶她為妻,大概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虞瀅臉皮雖然不薄,可被他忽然當外人的面告白,還是免不得有些羞赧。
她輕咳了兩聲,看向了別處。
容淑臉上露出了笑,但卻有些勉強,到底是自己喜歡過的少年
郎,她心裡難免發酸。
“你能覓得良妻,挺好。”聲音略啞。
伏危看向她,如實道:“容姑娘,我此次來赴約,只是想告訴容姑娘,我與娘子的親事是好親事,所以你莫要愧疚,往後莫要再來玉縣了。”
容淑勉強地笑了笑,再次正誠道歉:“貿然來訪,讓你們見笑了。”
她一直都知道他們二人是沒有完全可能的。
她喜他,所以清楚他的為人。他既成了親便不絕不會負了妻子,更別說他妻子於伏家有恩。
未見時,她就只認為有責任與恩情,畢竟一個面貌不佳的女子,又怎會讓人真的愛上?
但看到他們夫妻的第一眼,她知道,自己想錯了,還真有。
她更知道她若勉強,必定會讓那霍家嫡長子,還有父親出面對付伏危,哪怕他是拒絕的,他們也會折磨伏危。
她暗中來嶺南,只是想來見他最後一面,好讓自己了卻遺憾。
伏危道:“既然話已說清,那我便與娘子告辭了。”
容淑紅著眼笑道:“不送。”
花去大半個月,似乎只為了這匆匆的見一面。
伏危點了頭,沒有再說話。
在推著伏危離開前,虞瀅還是與這千里迢迢來找伏危的姑娘道了聲:“容姑娘,珍重。”
容淑看向她,笑了笑:“伏郎君,餘娘子你們也珍重。”
目送他們離開後,容淑身旁的婢女道:“姑娘,既然已經見過了,可是要啟程回去了”
容淑笑意斂去,面色寡歡:“派人把從郡治帶來的藥材送去伏家,等我離開後再送,不然他們不會收的。”
雖然往後不再見面,緣分盡了,但她也希望那些藥材能治好他的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