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一陣細碎的金鐵交鳴之聲,費青天見到那本來由他安排的兩名暗哨的樹上兩道身影沖天而去。
這時西廂房、南廂房中的兩扇窗子立刻爆成粉碎,兩條粗壯的身影如蚊龍昇天一般飛射而出,是刁漠然與仇恨。
費青天知道是他們二人,可依然是感到一陣疲憊與悲憤。
費青天沒有再追,只是疾速地掠入刁夢珠的房中。
火舌已經將那羅帳化為灰燼,秀榻己變成片片碎木橫躺了一地,火焰正在蔓延,地上有一個大坑,並沒有像費青天想象的那種一肉滿地,血淌滿屋的情況,但卻有血。有血,只有一攤血跡,血跡旁邊正是習夢珠橫躺著。
臉色蒼白,身上幾處正在不斷地流著血,手上的睡衣己被燒成焦黑,那粉白的肌膚顯出一塊塊炙傷的黑印,血跡是來自腿上,似乎是破碎木片橫時射上了,腰際也一樣。
費青天的老淚禁不住一下子流了出來,慘呼一聲並了過去,一把抱起那渾身是傷的刁夢珠,悲叫道:“幼兒,你不能死呀,你不能死呀!”根本就不知道血已經使自己的衣服全都染了顏色。
“啊!小姐!小姐!”丫頭也是一陣悲呼竟伏下痛哭起來。
“老大,快看看還有沒有救,先給她止血。”吳岸然一下子衝了進來,見狀,痛呼道。
費青天愣了一愣,立刻吸了一口氣,從傷痛中把心神收回,立刻放下手中的青鋒劍,手指一陣疾點,封住傷口周圍的數大要穴,才伸手一探刁夢珠的鼻息,馬上喜道:“還有救,還有救,老二,快去把雲大夫找來。
吳岸然伸手一把提起習夢珠的左手,輕輕地一把脈,凝重地對費青天道:“老大,珠兒的脈象虛弱之極,得須立刻以功力震壓住傷勢我先去了,你為珠兒護住心脈。
“好,快點!”費青天低低地應了一聲。
吳岸然一扭頭,望了望惶急而來的眾岳陽門的弟子沉聲道:“立刻救人,為小姐護法。”
“是!”眾人齊聲應道,立刻各行其職。
潘古閣不能存在半點容情,在這種情況下對敵人仁慈便是想死。
兩名大漢的兩根大棍一擺,掃開從旁攻擊過來的槍手,然後便迎上了潘古閣的槍。
潘古閣的槍就像是一切都那麼虛幻,不真實,兩根大棍穿入了潘古閣所刺成的槍影之中。但卻根本未曾遇到任何有阻礙性的固休,只有一道道打著旋兒的氣體使棍勢依次減速,槍影、棍影已經完全混在一起,但又顯得分明,槍影依然是槍影,棍影依然是棍影,沒有絲毫混淆沒有發出任何交擊的聲音,正因為如此兩名大漢的臉色完全變了。
想不到潘古閣年紀輕輕,槍法居然能達到如此神化的地步,如此下去,兩名棍手會同時死去,當然潘古閣也會在他們死去的那一剎那陪葬,但他們卻捨不得,自己的命始終值錢些。
兩人已感覺到槍尖的殺氣傳入了自己的神經,因為槍比棍要長一些,在棍未及潘古閣的心口時,對方的槍已扎入自己的體內,然後,潘古閣便會被他們臨死時的反擊擊斃,但兩人迅速撤招換式,大棍一擺,身影向後飛退。
“砰”兩聲悶響,夾著另一聲悶哼,三人同時被擊得後退。
“嗤嗤!”立刻又有數道長槍向兩人飛刺而至。
岳陽門的弟子平日訓練的成績此時完全給展現出來,其配合的速度、角度都讓兩位大漢吃不消,只得一退再退。
“呼!呼!”兩人一腳踏空,終於又從大船上掉了下去。
潘古閣並沒有停留,雖然心頭一陣暗駭,手中猶覺得痠麻異常,但並沒有絲毫減退戰意,他也並沒有空去理會太多,兩名劍手已經立於船舷之上,雖然已被眾弟子纏鬥,可依然勇悍無比,且又有莫食鬼的鬼杖,從缺口捲起一道颶風狂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