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出來:“求父皇恩准,兒臣今生只認準阮珠。”
皇帝朝阮珠看去:“珠兒,你的意思呢?”
“我?”阮珠受軒轅敏之威脅,不知如何是好,把燙手山芋丟給老公,希望他拒絕:“這種大事,但求夫君做主,珠兒沒有權利答應或不答應。”
本來妻子納側夫需要正夫同意,雲世一不在場,就要比小四高一級的小三出場吧!
軒轅宗之知道太子的鬼主意,若不但應允三哥的要求,太子妃弟弟說不定會趁機而入。
果然太子大聲聲道:“五弟媳已經有了一個岐王,再有一個顯然不合禮數,不如把兒臣的內弟納給她。兒臣內弟文武全才,人又俊朗,是不可多得的男子,五弟媳一定會喜歡。”
軒轅敏之惱怒起來,面色一片陰寒:“你內弟再好,能趕上我嗎?”
軒轅宗之沉思片刻,拿定主意般的朗聲道:“我以珠兒第三任側夫名義,同意三哥敏之入住岐王府。但必須遵守岐王府規矩,不可尋隙挑事。”
“既然宗之同意,這事就定了。”皇帝問王伯恩道:“宰相看看有什麼好日子,不妨今日就把婚事定下來。”
王伯恩叫人找來皇曆算日子,算來算去,本月十六是個吉日,宜嫁娶,但時間倉促,準備不來。往後推要等到兩個月之後才能有。
軒轅敏之不樂意了,別說兩個月,兩天他都嫌長,給皇帝大禮參拜:“父皇,不如就定在本月十六,兒臣不需要那些花裡胡哨的排場。天楚正跟南疆反賊作戰,父皇不是也說過,凡是要節儉。”
皇帝頭疼道:“可是距離十六還三日,聘禮上的事情都很麻煩,我們還在趕路,如何能給你操辦婚禮?”
“不用麻煩,佈置個喜堂,把我娘子直接抬進去就行。”
阮珠腹誹,我現在還不是你娘子!
太子滿臉鄙視,撇著嘴道:“果然是在蠻夷之地長大的孩子,一點禮數都不懂,聽說你們那裡的人都批發刺身,大白天赤身露體很平常。不知道三弟如今可還是清白之身,可別把不乾淨的病帶進岐王府。”
軒轅敏之勃然大怒:“你狗嘴裡不長象牙,我現在就讓你檢驗,若我不清白就裝死在這黃鶴樓的柱子上。若你血口噴人,我就當場撕爛你冒渾話的大嘴巴。”
“好了好了,別吵了,都是自家兄弟鬧什麼?”皇帝露出不耐煩,皇帝的威嚴拿出來,眾人都閉住嘴,場面一下子靜下來。
皇帝搖了搖手中的扇子,看到上面的題詩,頓時起了興致:“朕看珠兒不反對,婚事就定在三日後,正好行船多日悶得慌,趁機會在江城歇上幾日。宰相,你交代下去,時間是急了些,但是婚事一定要辦好了,萬不可委屈了珠兒。”
“老臣知道,陛下只管放心。”王伯恩站起身接令。
皇帝的旨意發下來,軒轅小四算是阮珠的人了。
她覺得自己就是案板上任人宰割的豬肉,要是不答應敏之的婚事,太子妃的弟弟有可能趁虛而入。跟一個不認識男人上床,還不如殺了她。
接下來眾人都在黃鶴樓用飯,席間,皇帝不停誇耀阮珠,指著手中的扇子道:“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多美的意境,不知這首詩的名字叫什麼?”
“回稟父皇,這首詩名叫《山居秋暝》”阮珠竊取的多了,也沒多大在乎,面色自然。
軒轅宗之溫潤的眼神看向妻子:“這首詩自從你在瀾州吟詠之後,便流傳開來,連小孩子都朗朗上口。我對父皇提起是你大作,你不知父皇當時有多驚訝。”
“何止呢?”皇帝一邊喝著黃鶴樓的地產名酒,一邊道:“朕聽岐王說‘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 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說這樣的好詩,你可以張嘴就來,就憑這項本事比很多男子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