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阿尤布新蘇丹派了兩個熟悉歐洲的商人,給張天車隊當嚮導。
君士坦丁堡有什麼出名的風土人情,向張天、徐聞稍稍介紹過。
張天走入的這條大街,聽說有一處酒館,各方旅人、商人都喜歡在那聚集。
大街看著寬敞,卻滿眼是灰黑色。
似乎走入了黑白影片的場景。
牆角處、拐彎處,還潑滿了人類的排洩物,臭氣逼人。
至於各種垃圾,更是不少。
時不時還聽到遠處有人高喊:“哦嗨……哦嗨……哦嗨……”
徐聞好奇隨口一問:“嚮導先生,他們這喊的是什麼呀?可是招攬顧客?”
嚮導臉色尷尬神色一閃而過,道:“徐聞先知,他們這是……要潑糞了。”
“按城裡的習俗,從樓上往街上潑糞,要提前大喊三聲,通知行人躲避。”
“呵呵……”徐聞氣笑了,“他們還挺懂禮節呢。”
嚮導道:“城裡有法律,若是不提前喊,潑到行人身上,潑糞之人就要賠償行人的衣服。”
“若是提前喊了,基本上就不用承擔責任了。”
徐聞無語。
說他們矇昧嘛,他們還知道潑糞之前喊話,並且有相關律法管束。
說他們知禮守法嘛,他們又往大街上潑糞。
張天微微皺眉,道:“這也算是歐洲這個時代特有風土人情了。”
“去看看吧。”
“是,仙師。可需要命人剷除地面的穢物,勿汙了仙師仙足?”
張天笑笑道:“你忘記了,我會飛……”
話音一落,整個人懸空而起,離地半尺,向前緩緩飛去。
徐聞無奈,只得一腳踏上這條灰黑色的街道:“仙師,等等弟子。”
張百萬、阿維森納等人,微微皺眉眉,也跟了上去。
至於行伍出身的鐵東、粘罕等人,些許糞便,哪裡會放在眼裡。
倒是染上了潔癖的小短腿,膈應得不行。
四隻小短腿,帶動著龐大的蛇身,左一扭右一扭的,儘量避開街道上的糞便。
奈何軀體碩長,避無可避,總會不小心擦上一些。
小短腿自從被收服以來,哪裡見過這麼髒的人類居所。
氣得小短腿嗷嗷直叫。
街上的行人本就對小短腿驚奇不已,看到它嗷叫,嚇得紛紛遠離。
張天懸空而行。
看到大街上的民眾,果然與東方截然不同。
若是在中原,像張天這樣重量級別的大人物進城,必定是全城戒嚴。
街上基本上不會看到一個亂跑的百姓。
但西方對底層民眾的控制力較弱,管理相對鬆散。
整座君士坦丁堡除了王宮,其他區域的民眾該怎麼生活還得怎麼生活。
普通民眾倒不是不想圍觀一個活生生的神靈。
奈何張天威嚴太重。
在歐洲一地,目前流傳的全都是“殺名”。
又有小短腿這頭兇獸在身邊,誰敢沒事去張天所在的旅館看熱鬧?
但整個城市,話題卻離不開張天。
酒館的侍者遠遠看到張天和小短腿,怪叫一聲,轉頭衝入了酒館裡面。
張天微微一笑,徑直來到酒館的活動門扉前。
推門而入。
“吱……”
裡面喧囂的吵雜聲戛然而止!
幾百個白種人漢子,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門這邊。
還有二三十個穿著暴露的豔女,摟著一個大老爺們的肚子,都忘記鬆開手來。
張天環視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