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經業,你可有話要說?”
若是以前,徐經業能夠脫身就燒香拜佛了,如今,這幸福來得有些太突然,反應不過來。
徐聞道:“二叔,如今有仙師在場,又有當朝丞相、尚書大人旁聽。”
“若有什麼冤屈,請務必說出來,他們自然會為你作主。”
說到“務必”二字時,徐聞刻意加重了語氣。
只要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徐經業看了看徐聞,又看了看堂上微笑的蔡丞相和史尚書,一咬牙,道:“草民確有冤屈,請諸位大人為我作主。”
府尹心中“咯噔”一下,知道事情不能善了。
只得道:“你且說來。”
徐經業道:“草民原是襄陽人士,前些年賣了田地,來到臨安府經商。”
“經過一翻打拼,在朝陽大街置有兩間店鋪,日子過得還不錯。”
“只可惜朝中無人做靠山,有人見草民的店鋪生意紅火,便想以市場價的一折強行購買。”
“這是草民的立身之本,自然不肯。結果,半年前莫名其妙就以通敵之罪抓了進來。”
“至今草民都不知幕後是何人。”
“若草民所料不差,此時那兩間店鋪,恐怕都已落入他人之手。”
說到這裡,徐經業神情落寞。
在帝都經商,沒有靠山,真是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連幕後之人都不知道。
原本的計劃,他是希望熬一段時間,等到自己的侄子徐聞中了舉之後,能夠入朝為官。
到時候將產業掛靠在侄子的名下,如此,便算是有了依靠。
一般來說,非生死大仇,其他官員不會去奪取其他官員庇護的產業,除非想連同那位官員一起除掉。
否則,鬧起來誰的臉面都不好看,會在皇帝和百官心中留下一個極其惡劣的形象。
可惜天不遂人願,徐經業還未等到徐聞來參加科舉,自己就先進了大牢。
張天暗嘆了一口氣。
這種黑暗手段,別說古代了,就是到了後世21世紀,依然有許多人藉助資本和權力使用,防不勝防。
張天問道:“你入獄半年,怎麼還活著?他們可有嚴刑拷打逼供?”
徐經業道:“謝上仙關心。”
“據草民所知,當今皇上聖明,無論是判死刑,還是獄中犯人無故死亡,必須呈上皇上的案頭,讓皇上過目。”
“是以,他們一拷打草民,草民就裝不堪折磨,昏死過去。”
“沒想到那些獄卒果然不敢將草民折磨致死,因此才苟活到現在。”
徐聞也在張天耳中稍稍解釋了一下。
原來,衙門的權力雖然非常大,但也不可能隨便將一個人抓進去之後,讓犯人無聲無息消失。
此時的吏治還算清明,又是天子腳下,有御史監察,還有政敵虎視眈眈。
此等人命關天的大事,一旦犯人的家屬鬧起來,上達天聽,恐怕幕後之人也受不了。
他們只是想奪財,犯不上為了一個平民百姓,將自己家族置於極度危險的境地。
因此,徐經業的案件,才會拖了這麼久都沒結案。
就是想拖到將他的產業吞吃完了,再放他出來,到時候他也無可奈何。
官府只是調查,又沒有誣陷他什麼罪名,想上告也找不到理由。
張天無奈苦笑,這手段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