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心頭更像是被針扎到一樣的抽疼,彷佛下意識裡,他就排斥著與她“似曾相識”。這兩天,是他生命裡堪稱最詭異的日子了。
不曾出現幻覺的他,在這兩天裡像瘋了一樣,腦海裡總是會冒出一些影像、畫面,不分時間地點,完全沒有預警。
他想不出是什麼原因,但深受困擾卻是事實。
“你怎麼了?還在生氣嗎?”梁靖菱偏著頭看了他一下,想起她替他母親說話的事,隱約意識到他似乎跟家人相處得並不愉快。
在她的印象裡,家人是最大的依靠,也是心靈的寄託,不明白他跟他的家人為什麼會弄到像仇人般的地步。
別管別管!他才說了要自己閉嘴的。
梁靖菱幾個手指扭成白玉小結,拚命忍耐著。她不斷告誡自己,為了確保自己的“工作權”,不能再多嘴了。
但是……多管閒事的個性,卻怎麼也改不了。
“你真該找機會,跟家人多聊聊。”清澈的雙眼,溜溜地轉,靖菱試著用最溫柔的聲音開口勸著。
早知道她不會放棄的。
耿柏胤暗罵了一句,眉頭擰得更緊了。
“真的啦!你應該要珍惜與家人的緣分。”見他沒吭聲,梁靖菱的膽子又開始像吹汽球一樣,愈變愈大。
耿柏胤的俊臉微顯僵硬,下顎的肌肉隱隱抽動著,耐心也正在急速消逝中。他在心裡計算著,猜測著耳朵長繭的日子會是哪一天。
“你的心裡如果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跟他們溝通。”梁靖菱乘勝追擊,抬高小腦袋,用力地提醒他。
耿柏胤只是搖頭,皮笑肉不笑,模樣有些猙獰地轉過頭來瞪著她。“你知道,發明了會說話的機器的人是誰嗎?”他突然轉移了話題,天外飛來一筆地問道。梁靖菱揚眸一望,剛好對上耿柏胤陰慍的眼眸。
雖然有些跟不上他邏輯跳躍的速度,但梁靖菱還是認真地偏著頭想了一會兒,隨後露出笑容,爽快地回答。“你指的是留聲機嗎?那簡單,是愛迪生嘛!”這點常識她還有,於是她笑玻Я搜郟�茸潘�目浣薄�
只不過她想錯了,耿柏胤沒有稱讚她,只是睨了她一眼,然後搖了搖頭。“不是,親愛的梁小姐,上帝才是第一個創造會說話的機器的人。至於愛迪生髮明的留聲機,是可以關、掉、的!”耿柏胤慢條斯理地說,高大的身軀趁著停紅燈的時候,逐漸地逼近她,散發出無限威脅。
一句話,頓時讓梁靖菱的粉臉羞紅。
他這是在指責她多話,指責她的嘴巴關不上嗎?
她怒氣衝衝,想要賞他一個拳頭洩憤,卻又自省的發覺……好吧!她的嘴巴的確關不上。
於是,她只能冷哼一聲,再度撇過頭生悶氣。
她也是好心想勸他啊,他竟然拐著彎嫌她多話?!好,既然他說她的嘴巴閉不上,那她就閉給他看!
於是,車內霎時悄然無聲,只剩下流淌的樂音。
五分鐘過去了,對於此時的安靜,耿柏胤感到非常滿意。看來,這個小女人還算識時務,懂得即刻閉嘴。
只不過,十分鐘過去了,她還是沒出半點聲音,耿柏胤終於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過度的寂靜,竟讓他心中浮現出些許的罪惡感。
他好像對她太兇了?
正當他心懷愧疚,將道歉的話含在舌間,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時候,一個轉頭,又看到梁靖菱的喉嚨了!
耿柏胤臉色一沈,握緊雙拳,壓抑不住滿腔怒火,她果真沒辦法把嘴巴閉上太久。
“你知道萬聖節的化妝舞會,裝扮成什麼最可怕嗎?”她環起手臂,準備跟他來場沒意義的口舌之爭。
雖然沒意義,但又如何?反正在這個大沙豬眼裡,女人專做些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