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一臉無奈,從人群中走出。
在場幾百道目光向他投來。
他第一次感到,目光也能形成實質的壓力。
他對陳道成施禮。
“使者大人,趙廉在。”
陳道成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趙廉啊,你年紀輕輕,便已是築基中期修為。”
“這次入宗考核,你是必過的!”
“你怎麼就這麼不自愛,跟個邪修攪在一起!”
“你這麼做,怎麼不叫人痛心!”
“現在證據都擺在了臉上,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廉愣了一下。
這也算證據嗎?
就十幾個人空口白牙說幾句話,就把我定罪了?
他剛想爭辯幾句,門外忽然哀樂聲起。
趙廉眉頭緊皺,怎麼又來了?
“使者大人為我們做主啊……”
一聲聲比天高的哭喊,從街上喊到堂前。
陳道成揉了揉太陽穴。
三天了,他耳膜都要震碎了。
那些死去的修士,早已被安排抬回自己家鄉。
很快又被家人抬了回來。
所有人都知道,人是被邪修仇正初所殺。
所有人都知道,仇正初與趙家趙廉聯絡密切。
於是,趙廉變成了眾矢之的。
張家又在背後推波助瀾。
所有人的矛頭都對準了他。
趙家人便是再能說會道,一張嘴也說不過幾十張嘴。
制裁趙家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
陳道成對張星河揮揮手,面露不悅。
“不是告訴你,把人攔在外面,怎麼又把人放進來了?”
“還不快攆出去!”
張星河欠身,低聲說道:“使者大人,把他們趕走,也只是治標不治本。”
“不解決他們的訴求,今日把他們趕走,明日還會再來……”
陳道成白了他一眼:“少廢話,趕緊把人趕走!”
張星河領命而去。
陳道成冷臉面對趙家。
開口對趙惕守說道:“趙師兄,情況你也看到了。”
“不是我針對你。”
“半個縣的修士都認為你們有問題。”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趙惕守昂起頭,不卑不亢。
“趙家行得端,坐得正,不懼流言蜚語!”
“便是又再多的人不辨黑白,我只有一句話,我趙家,問心無愧!”
“哼!”陳道成冷哼一聲。
他陰沉著臉,思索片刻,開口道。
“趙家趙廉,經多方證實,確實與邪修仇正初交好。”
“雖無確鑿證據,但經縝密分析,他確有與仇正初合夥,謀殺尚德縣修士的可能。”
“為保一方太平,絕邪修禍患。”
“我以青雲宗試煉特使的身份,宣佈將趙廉羈押!”
“待日後擒獲邪修仇正初,將案情查訪明白,是殺是放,再行定奪!”
話音剛落,張南尋便在一旁大聲喊道:“還不快把趙廉拿下!”
幾人快步上前,欲將趙廉擒拿。
趙惕守橫眉冷目,大吼一聲:“我看誰敢!”
煉體境大圓滿的氣勢瞬間將整座廳堂鎮壓。
趙元修、趙千帆也不含糊,齊齊釋放自己的氣勢。
陳道成瞳孔一震。
逆天了!
窮鄉僻壤,還有人敢在青雲宗頭上動土!
他也不含糊,站起身來,同樣煉體境大圓滿的氣勢噴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