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擔心在和平年代都沒有結餘,萬一有了戰事或者是災荒年月,朝廷何來。經費支撐下去;而如今西北和夏朝爭端已經開戰近三年,確實出現了無以為繼的情況,可見宋祁還是有眼光的。
對於宋祁,蘇錦對他印象並不深刻,但是作為中文系大學生,一句‘紅杏枝頭春意鬧’足以讓他記住宋朝有這麼個人,沒想到居然生活在這個年代,而且有這般的見識。
此刻對面那藍袍書生又道:“知白兄,偏激如你,怎知宋公所言之用意,言冗官和廢科舉是兩碼事,為了不增加官員人數而廢除科舉,斷了天下讀書人的念想,那是怕牙疼就囫圇吞棗,十足愚蠢之舉,根除冗官是讓才幹之士在其位,庸碌混俸之人回老家,所謂能者上庸者下,這才是至理;我等參與科舉,便是懷著拳拳報國之心,他日我若有幸為官,則必克己盡責精於治理,若我淪為冗官一員,不消朝廷下旨,自請去官種田。”
蘇錦聽得暗自點頭,特別是蘇錦,對這個小矮子藍衣書生印象深刻,能者上庸者下這樣的話若是在後世提出來會被當做虛假的口號,而宋朝有這麼一位書生學子能說出來這樣的話,著實是一種超前的意識了,這裡邊似乎有著某種叫‘民主’的東西的含義在裡邊。
蘇錦都這樣想,包拯和陸大人更是幾近震驚,包拯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陸大人,陸大人苦笑搖頭,因為這些話很容易被別人用作攻擊的手段,庸者下,何為庸者?三冗至今未解決,豈不是整個朝廷都是無能之庸者輩?這些話若是被人所利用恐怕麻煩多多。
那位與之反駁的名叫知白的書生只是冷笑,卻不出言反擊,陸大人忙使眼色命身邊的一名青年書生去叫停,並叫這些學子前來拜見包拯,以消弭可能產生的更為犯忌的言辭。
第一零九章 官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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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停止爭論,來到三人面前,包拯之名在廬州自然無人不知,眾學子紛紛上前行禮,包拯一一回禮,說起來包拯和這些人倒是同師之誼,只不過包拯早在天聖二年便中了進士,那時候在座的學子們還是一團軟。肉,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冒煙呢。
“今日宅中來客,諸位便請自便吧,諸位記住,出了這個門,一切爭執辯論都要拋諸於腦後,決不可胡亂言語,否則害人害己實為不智;且老夫讓諸位來此聚會只是為探討學識上的疑難,文章、儒法俱可談論,但絕不許談論朝政,今日你等探討的話題已經超出此範圍,魏松鶴、趙知白兩位一個月不準踏入此門。”陸大人平靜的道。
學子們似乎習以為常,並不為這樣的處罰而吃驚,倒是趙知白有些不服氣,嘟囔道:“魏松鶴乃是起因,學生只不過是反駁他幾句,便也連坐麼?”
陸大人不悅的道:“這裡的規矩你不是不知道,老夫所言都是為你們著想,今日不修身,他日仕途上出言不謹慎或會招致滅頂之災,到時候悔之晚矣。”
趙知白一臉的不高興,轉身便便朝外走,包拯見狀道:“這位公子請留步。”
趙知白轉頭道:“包大人有何見教?”
蘇錦聽得大皺眉頭,此人有失禮儀,說話中帶著火藥味,對陸大人如此,對身為四品大員的包大人也如此,似乎不是個愣頭青便是個有後臺的衙內公子。
“見教不敢,只是身為長者有幾句話告之與你,君子六藝,你可知是哪六藝麼?”
“不就是禮、樂、射、御、書、數麼?包大人莫非以為在下連六藝都不懂麼?”趙知白眼中帶著一絲挑釁的光芒。
“不錯,你既知六藝,為何不尊六藝?只會嘴上說說也叫做懂麼?鸚鵡學人言語,說倒是說得比有些人都利落,但是話中之意它懂得幾分?”包拯黑下臉來道。
“包大人是將在下比作那扁毛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