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也不知何時是個頭。”
蘇錦呵呵一笑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今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和晏大人不是有一年之約麼?一年很快就會過去,只要你恢復自由之身,我們便可以正大光明的來往啦。”
晏碧雲微不可聞的嘆息一聲,引著蘇錦進了閨房,兩人坐定,蘇錦便將昨夜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說與晏碧雲聽;晏碧雲小手緊緊攥著衣角,聽得心驚肉跳;聽到驚險之處時不時的發出驚歎之聲,隨著蘇錦的講述,晏碧雲也彷彿身臨其境,似乎與蘇錦共同經歷昨夜的兇險一般,待蘇錦說完,晏碧雲雪白的額頭上居然滲出細密的汗珠子來。
“晏姐姐,我現在很是後悔逼那朱癩子寫了這張字據,這事當時我還很得意,事後一想,實在是將自己往泥潭裡又邁了一步,若是那夥人得知我有朱癩子的親筆口供在手,恐怕再無寧日了。”蘇錦皺眉道。
晏碧雲細細的思索了一會道:“昨日你來了之後,我便託人去打聽那夥人的底細,傳來的訊息很是讓人擔心,今日即便你不來,我也是要去你處告知與你的,哎,你呀,又惹上了大麻煩了。”
蘇錦驚訝的道:“難道那夥人的後臺很硬麼?”
晏碧雲道:“豈止是很硬二字所能形容,那幫地痞的總後臺直通青天,天下除了一個人,怕是沒有任何一人能壓制住他。”
蘇錦變色道:“這麼厲害,這訊息可靠麼?”
晏碧雲道:“給奴家傳來訊息那人乃是應天府一名從五品的官兒,當年受伯父大人之恩,後來應天府任職,名字不方便透露出來,因為此事牽涉不小,那人千叮呤萬囑咐叫我萬不可告訴無干之人得知;本來奴家也不認識,此次伯父來書院講學,我家在應天府又有產業,伯父才為奴家引見此人,為的是在應天府的生意多受照應,此人說話當不會信口雌黃。”
蘇錦心中焦躁,道:“後臺之人到底是個什麼官兒,一品大員麼?”
晏碧雲道:“一品大員倒也罷了,此人乃是當今聖上的侄兒,說起來你也認識,便是那滕王殿下。”
蘇錦差點沒一頭栽倒,沒想到居然是滕王趙宗旦在後面撐腰,難怪這幫人刀劍齊全,敢於公開報復殺人了,至於應天府衙門為何不干涉,事情很明顯,那唐介和這位趙王爺本就是沆瀣一氣,一丘之貉,這一點從那日書院外小酒樓上的偶遇便能得到明證。
“應天府東南西北城各有地頭蛇盤踞,相互之間明爭暗奪,爭奪地盤收取百姓的所謂盤子費,其實就是不勞而獲欺壓盤剝百姓,這四處的地頭蛇表面上跟滕王一點瓜葛沒有,實際上他們的總頭領便是王府中一名姓秦的幕僚,可想而知滕王在其中扮演的便是幕後靠山的角色了。”晏碧雲娓娓道來。
蘇錦問道:“我就想不明白,趙宗旦貴為滕王,怎地跟這些下三濫的地痞閒漢流氓攪到一起了,這不是自降身份麼?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晏碧雲戳了一下蘇錦的額頭道:“你呀就是有時候犯糊塗,你道這筆盤子費是個小數目麼?四城每月收取盤子費近十萬貫,一年下來一百二十萬貫,這可是塊大肥肉啊。”
蘇錦伸出舌頭半天縮不回去,一百二十萬貫一年,這是多麼大的一筆錢,難怪身為王爺也要染指這黑道利益了。
“伯父曾言道,去歲我大宋舉全國稅錢也不過三千八百萬貫,一個小小的應天府,光是盤剝百姓便可以得利如此,很難使人不動心啊。”
蘇錦咬著嘴唇道:“可以想象,除了下邊的留存之外,衙門裡肯定也得了好處,所以利益均沾,便全部不顧百姓死活了。”
晏碧雲道:“何止如此,這一百二十萬是上繳給王府那姓秦的幕僚之處,其實便是四城每月的份額便是十萬,不管下邊收了多少盤子費,多也好少也好一律上繳定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