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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部分

怒叫,終於惹火了蘇錦,命衙役上前將他以咆哮公堂之由按到,扒了褲子連打四十殺威棒;饒是馮敬堯皮糙肉厚,四十大棒下來,也只能張口喘氣,叫罵的聲音比蚊子叫也大不了多少。

盲三爺所述馮敬堯的手段無非是搗亂、威脅、陷害幾種,對於看上眼的鋪面,馮敬堯會叫手下每日看在店鋪的門口,遇到有進入店鋪買東西的客人便橫眉怒目的加以威脅,久而久之,這些鋪子便門可羅雀了,遇到店鋪中有人指責,便藉機大打出手;這些打手個個有武藝在身,誰能打得過?只得任由他們作踐。

然後馮敬堯便會尋人出面要買鋪面,知機的便知道是龍虎門在搗鬼,老老實實的低價轉讓,捏著鼻子吃啞巴虧;當然也有不懂事的鬧將起來,鬧到官府,其結果不言而喻,一茬茬的官員都在馮老虎的掌控之中,這狀子能告的贏才怪。

而這些膽敢告狀之人十之**會遭到報復,輕則被不明身份之人毆打,重則會永遠消失。

東四街的店鋪主人孫文德便是一個不服軟的,最終日夜被騷擾,幾番死裡逃生,終於想明白了,於是以百貫的價格將祖業賣於馮敬堯,隻身一人連夜逃出揚州,不知所蹤。

還有些人家關門歇業不做生意也不願賣出鋪面,馮敬堯便想法設法的勾引其家中子孫,頗有耐心的命人和他們交好,直至將他們勾引至煙花柳巷或者賭坊之中,或欠下高額鉅款,或落得全身花柳之病,總之不弄得其家永無寧日便不會收手,直到店鋪低價到手,這一家的災難才算告一段落。

很多揚州商賈,數代流傳的祖業化為流水,不得不背井離鄉去他處謀出路,一個外來地痞,逼得本地人紛紛外逃,真是教人匪夷所思。

盲三爺侃侃敘述,眾人聽得咬牙切齒,臺下的老丈老婆婆和大娘子小娘子們聽不得這些悲慘遭遇,一個個感同身受泣不成聲;而男人們一個個咬碎鋼牙,有的人受過龍虎門的欺壓自不必說,有的人還是第一次聽到龍虎門的這些卑劣手段,從喉嚨裡發出悶吼,若非官兵把守森嚴,否則這些人完全有可能衝上臺來將馮敬堯撕成碎片。

盲三爺絮絮叨叨了半個多時辰,這才基本上說了個大概;文書走筆如龍洋洋灑灑的寫下證詞和罪狀,讓盲三爺在證詞上畫押簽名;那文書不待蘇錦吩咐,知趣的掏出馮敬堯半截指頭,沾上紅泥在供狀下按下手印。

“盲三爺,你且退下,若有需要,衙門隨時傳喚你來,你須得隨叫隨到。”蘇錦淡淡道。

“敢不從命,各位大人老朽告退!”盲三爺在公差護衛之下下臺而去,自始至終未再朝攤成一堆肉泥的馮敬堯看上一眼。

第四三零章 探視

整個審訊從未時一直持續到酉時末,直到日光漸昏寒氣襲人之時方才堪堪將馮敬堯一人過堂完畢,其他諸如抓獲的官吏、龍虎門下的小頭目等,連個露面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說是將馮老虎過堂完畢,也不確切,只是將操控勾結官吏,強賣強買,以及幾樁命案審訊出了結果,還有諸多百姓一上午報來的訴狀懸而未決,更為主要的是,屯糧之事更是連提都沒有提。

眼見進度緩慢,蘇錦也頗為著急,其實按照他的計劃,本該是先從馮敬堯口中套問出屯糧之所在,甚至哪怕是空言許諾放過他性命,用誘供之計也要將這件事給弄清楚。

但先審了其他的案子,便等於是宣判了馮敬堯的死刑,這樣一來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馮敬堯覺得生還無望,所以堅決不開口說出屯糧所在;另一種便是希望馮敬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突然的良心發現將屯糧之處說出,以求死後心安。

但是蘇錦絕不會相信馮敬堯會選第二種,今日在臺上的種種表現已經說明此人是個死硬貨